得李然,实在算得上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名字?”
蒋子虞“唔”了一声,算是做了默认。
谈赋索性坦白,伸手按摩着脖子,告诉她:“我查了你那几年的事情。这个人…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他对你的照顾。”
蒋子虞听见这话,立马摇了摇头,绵言细语道:“不用,他现在…他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别去打扰他了。”
谈赋看着手里的钢笔,目光深邃,点头答好,顿了顿又说:“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他这个人,你平时也不要太多接触了,知道么。”
蒋子虞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为什么?就因为他说了一句要我考虑和他在一起?”
谈赋听见这话,全身忍不住一僵,眯起眼睛,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低声问:“他说,要你和他在一起?”
蒋子虞这下才知道谈赋刚才说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自觉冒失,忍不住支吾一声,试图用撒娇盖过去:“那、那哥哥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嘛。”
谈赋眼中的阴沉还未散去,只装作平淡道:“他一个弹钢琴的,仅仅两年就在美国建立起那么大的音乐公司,这其中牵涉到的关系,不是你个小丫头能想像的。桐桐,这世界上的人有好有坏,不要因为你过去单方面的印象就将一个人固定在一个形象之中,人都是会变的。”
蒋子虞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脸上有些淡淡的不高兴,轻声反驳道:“然哥就算变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当年他的那场车祸那么蹊跷,他能走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谈赋听见蒋子虞的那一句“然哥”,眉头越发紧皱了起来,“啧”了一声,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酸涩语气道:“你倒是挺相信他。”
蒋子虞看着地上,走廊外的月光照进来,将走廊晾晒着的衣服拉出一段参差不齐的影子,随着风摆动,如张牙舞爪的怪物。
低头,用呢喃般的声音告诉他:“我怎么能不相信他呀。我这辈子虽然走的路不多,但到现在为止,我最苦最难的时候就是他陪着我度过的,我做手术,他偷了他奶奶藏在箱子底下的五万块钱,卖了他从小弹到大的那台钢琴给我,他那个时候也才有了点名气,一场演奏下来赚的钱还不如我当时的一点医药费…”
谈赋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窗外吹进来一阵带着湿意的风,勾起白色窗帘的一角,蹿进心里生起一股子钻了心的疼。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些大男子主义,认准的目标就得抓住手里,看上的人绝不允许别人觊觎。
但此刻,当他听着蒋桐倾诉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情,他却发现自己是哑口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