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晚上她回去, 自有交待,多嘴作甚?
她随口一句, 但英婆不敢再多言。
老夫人说小娘子像极了她, 英婆更是如此觉得,明明小娘子不过六七岁之人,英婆看着她就已有种看到老夫人的感觉,打骨子里对她忌惮得很。
英婆不言语, 宋小五当她人不在,视若无睹, 喝完一杯水出了门。
有些人,给三分颜色就能开出间染房来。
她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没帮忙,但帮着清点了下东西,等母亲他们把东西都搬上去后, 她把放在角落桌底的漏网之鱼指了出来, 让他们搬上。
大郎他们被妹妹提醒,才发现昨日打包好的包袱还真是落了两个, 这是忘性大的四郎塞的地方, 因此小四郎见到妹妹怪羞得很,还朝妹妹吐舌头,被大郎哥敲了两个爆粟,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一脚。
“往后看着他点, ”掌大局的宋小五自然不会跟毛头小子计较,在小四郎跑掉后,她跟大郎哥道:“非常时刻往死里揍一顿,屁股打肿了看他怎么跑。”
宋二郎在旁听着挠头不已,大郎哥则眯眼,在思考着妹妹这法子的可行性……
末了,他道:“要得。”
三郎在旁边路过,走了两步,觉得屁股疼,嘶嘶地抽了两口气,摸着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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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五离开秦家时,秦公还未回。
她提早了点回去,走前她跟她母亲商量了明天上午带萝卜条们去宋家跟宋祖母辞别的时辰。
这事得正式一点,该做的还是得做足了,毕竟宋爹还在青州内当着县令,在他还没把宋家踩到脚底下让人求着的时候,宋家可以不仁,但他不能不义。
把黑的说成白的这个权力,历来只属于强势的一方。
宋小五回了宋宅,让祖母身边的一个丫鬟带了她去洗脸洗手,等她洁净回来,想来英婆跟老祖母说的也差不多了,宋小五见老太太坐在八仙桌的前头脸色阴鸷地看着她,她坐到了老太太的对面,回视着老太太。
宋小五从未没害怕过这个光凭脸色就能吓哭人的老人家。
现在亦然。
她平淡漠然回视,宋老夫人的嘴抿得更紧,嘴角的法令纹深深地陷塌了进去,让她的脸色显得愈发地阴沉……
她不言,宋小五不语。
良久后,宋老夫人开了口:“你们家要把那几个小的过继给秦家?”
“没有的事。”
“那是为何?”
“师祖要去燕都,哥哥们跟随。”
“是吗?”宋老夫人声音提高,声音中带着刺人的锋利:“去燕都作甚?”
“求学。”
“哦?”宋老夫人冷酷地看着小孙女儿,“四个都去?”
“四个都去。”
“也不怕都死了?”
“我们家养的孩子,死不了。”
“是吗?”宋老夫人冰冷地笑了起来,“谁知道,宋家的种。”
宋小五没应她,径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诡异的眼神在她脸上打了几个转后,垂下了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开了口,这次开口她的声音平和许多了,“是怎么个事,跟我说说罢。”
这次,宋小五斟酌了一下,方道:“师祖谋得了京城一个书院教书夫子之职,他求了人,想带我家那四个哥哥一道去,人家应了,我爹舍不得丢了这个机会,就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