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贾駇不咸不淡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齐戍言心情立马忐忑起来,难道这个小伙计比自己还不通诗文, 所以不知道这首诗词的可贵之处
“小伙计,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哦,不错。”贾駇留下两字。
齐戍言的毛孔立马就竖了起来, 这话多像国子监里教授诗文的夫子说的话啊, 想起之前被诗文掌控的恐惧,齐戍言立马就想逃脱这个地方。
此时齐戍言腿不酸了,腰不疼了,就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从国子监里面溜出来是想干嘛来着?不就是为了躲开诗文的折磨, 去买一碗火辣辣的麻辣烫吗?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和小伙计扯淡?!还上交了一首堂弟珍藏的诗词?要是堂弟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还不把自己皮剥了?
继想起被诗文折磨的恐惧之后,齐戍言破天荒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别人家“堂弟”折磨的恐惧。
“那什么, 小伙计你要是觉得这首诗词不错,就交给你家的东家, 我也不和他见面了, 就是一件事情。”
齐戍言怂怂哒的赶快将自己的话说完,想到这家书局的名字,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小伙计,劳烦你转告你家东家, 秦博士这个名字可不是一家书局能够用的起的,现在是我看见了就已经那么生气了, 要是等到国子监放假, 其他的人看见了, 那就可不是生气了,他们能够把你的书局都给拆了!”
齐戍言夸张的说道,但是言语里面的确是一派的担忧,书生意气那是旁人都理解不了的,他们平常都能因为孔夫子的一句话争斗两三个月,现在因为一家书局的名字而抵制也是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国子监是整个京城书生的风向标,只要他们放出一句话来,整个京城的书院私塾都会抵制这家书局。
同样的....只要国子监说秦博士一句好话,那么秦博士可就风靡京城所有的学子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
贾駇嘴角带笑,听出了齐戍言潜意识里面的好意,又看着齐戍言固执的不肯看一眼书局里面教辅书里面的具体内容,不由得失笑。
“齐公子,你就听我一句话!”贾駇再次把《三年童生七年秀才》放进了齐戍言的怀中,言辞恳切的说道,“你就带着这本书去好好看看,必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至于这家书局的名字,”贾駇卖了一个关子,信誓旦旦道:“我知道秦博士这个名字可能会让你们误会,但是你们瞧瞧门口的对子再说吧?”
秦博士门口张贴着的对子上面还有四句话,只不过因为大家视线一向都是先看到匾额,因此很容易就将对子给忽略掉。
只要大家看了对子,自然就知道书局名字叫秦博士并不是什么大言不惭的挑衅,只不过是对于秦博士这一称谓的向往罢了。
“你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想啊!”
齐戍言纳闷的想,还可以换什么角度?难道你以为所有的学子都可以考的上博士这个称谓
十年寒窗苦读,能够考的上举人最终进入殿试的书生,谁不是兢兢业业勤奋苦读了大几十年才得到的功名,更别提博士了,一般人只会以为你们这是挑衅好吗?
齐戍言被贾駇引导着熬了书店的门口,他这才看见在门的两边还贴着秦博士这首诗的后几句。
得钱只了还书铺,借宅常时事药栏。今去岐州生计薄,移居偏近陇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