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自己从前无知犯下的种种错,果然天道好轮回,苍天不会轻易饶了谁。
凡卿想起了方才在长公主殿中听到的秘闻,走到了新月的旁边落座。她执手端起了一杯果酒,打招呼道,“新月侧妃,还记不记得我?”
新月对这索然无味的酒席本就没有兴趣,见是凡卿过来打招呼也没什么兴致,恹恹的举酒隔着空气敬了她一杯,“郡主风华,新月怎敢忘记,难为郡主还记得臣妾。”
凡卿摇了摇头,“按理来说,应该是我敬你。上次我母亲被下蛊遭遇了二皇子的为难,还是新月你仗义出手。”
新月嗤笑了一声,笑的花枝乱颤,她的美是那种熟透了,绕到骨子的里妖媚。她轻晃了晃酒杯,似是有些微醺,“对一个傀儡还这般客气,新月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你何必妄自菲薄,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耍一耍陆枕窗,没想到陛下那样认真,把你也搭了进去。”凡卿郑重的举起酒杯,“对不起。”
“郡主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新月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神色有些漠然,“左右我已经嫁给了陆枕窗那厮,这辈子是做不成好人了,能做一件善事便算一件,他日死后阎王说不定还能给我记上一笔,下辈子托送个平常人家。”
她这番自嘲倒是让凡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凡卿,你跟新月说什么呢,别是又在本皇子背后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陆枕窗一进殿便习惯性的望向新月的位置,同她相处的越久他就越喜欢这个女人。
人美活好不黏人,简直是新一代美妾的标杆!
“陛下就在上座,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见到阴魂不散的陆枕窗,凡卿甚至未抬首,瞅都没瞅他,不耐烦道。
启德帝恍若心有灵犀一般,指着陆枕窗道,“枕窗,还不回到位子上,凑在女人堆里像什么样子!”
这时,宫殿外突然跑来一慌慌张张的宫人,跪在了殿上,喘着粗气禀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我好端端的坐在这呢,你说谁不好了?”启德帝没个好脸冲着那宫人训斥道。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她中毒了,现在躺在凤仪宫中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啊!”
启德帝大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竟敢在宫中下毒?”
言毕,匆匆从高座上走了下来朝外面走去。
陆疏紧跟其后,吩咐着宫人备轿,自己则同陆离一行人跑向凤仪宫。
凡卿跟新月的谈话也被迫中止,她眼睁睁看着陆枕窗就算母亲出事了,也要走哪都把新月带上,就好像怕被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了一眼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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