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卿冷笑了一声,“若你一直坚持态度,我可能会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南晴,我太了解你的脾性了,你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真的学不来这种演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吴南晴,声音清晰,“你觉得我会信么?”
吴南晴怔了一会儿,旋即笑了出来,眸中情绪复杂,似是有悔恨又似是不甘。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她正色道,“原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这京中嫡出的皇子就那么两位,过了几年陛下的年岁又大了一分,你真的不打算开始站队?”
凡卿闭着眼睛与她周旋道,“什么两位皇子。分明是一位太子,一位皇子。吴南晴,你们国公府一向自诩中立,可现下你的不臣之心太过明显了。”
“我不臣?这在京城的几个世家里又有谁是彻底不参与党争的。郑清水对陆知礼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们宁国侯府他日还要帮着太子?”吴南晴咬牙恨恨道。
凡卿睁开了眼睛,也不躺着了,她挠了挠头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与她对视,“说了半天,你是替二皇子做说客的。我见了他都恨不得给他几个电炮,你觉得我会站在他那一边么?”
“反倒是你,收养了陆疏曾喜欢过的女子竟然也能装的若无其事,啧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吴南晴瞳眸一瞪,下意识退了几步,“你怎么知道。”
凡卿撇嘴,“我昨天回来碰见了沈寐,受寒的事只有她知道。陆疏成婚已有三日,她又没离开京城,若不是她透露了风声你又怎么会一口一个我身子不好的来当幌子。”
“你走吧,我困了。”凡卿朝绮罗抛了个眼神,示意她送客。
吴南晴心有不甘的起身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凡卿是什么样的脾气,若她现在不识趣的走可能下一秒自己就被轰出去了。
不过她临走前还是给她留了句话,她有足够的自信让凡卿讨厌太子那一帮人。
吴南晴走后,凡卿坐在床上想来思去最后还是下了床。
绮罗替她穿好鞋子,见她去拿了大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问道,“小姐,咱们不是说好不出门了么?碰见了沈寐怎么办?”
凡卿啐了一口,一遍系上衣裳的扣子一边气愤道,“你是不知道她走前跟我说了什么,她竟然说陆知礼那个混蛋正在跟郑清水在茶楼喝茶。”
绮罗挠了挠头,陆世子的人品她是绝对信得过的,她反问道,“小姐,你信么?”
凡卿拿起了门旁的伞,头也不回头的扎到了门外的风雪中,夹杂着寒意的声音有些缥缈,“废话。”
她没有乘坐马车也没有命人备轿,而是只身一人撑着一把淡色的竹骨伞在雪中行走。此刻她的心情是又暴躁又愤怒,她明明告诉过陆知礼若是跟郑清水厮混在一群她会吃醋的,明知故犯这种事儿她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十全十美的陆知礼身上。
可惜,哪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呢?
新年初四就营业的茶楼,凡卿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店小二接过她那把沾染着风雪的伞,引着她往二楼的雅座上走。
凡卿上楼时闲来无事问道,“初四就营业,你们这茶楼可还有生意?”
那小二一脸赔笑道,“姑娘,我们本是初七营业的,可今儿一早楼下的门被一个年轻轻轻的小姑娘都要敲烂了,她甩出一叠银票硬是让我们开张。”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出来做生意的也没有往外推的,不然姑娘您也就白来一趟了。”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