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澜定定的望着她,幽幽道,“小妹,若是以后我对女孩子家不会动心了,你要负全责。”
凡卿侧首反问,“为什么?”
“女人太恐怖。”凡子澜似是感慨,“你们的戏太多了。”
“哈哈哈……”一串似银铃般清清脆脆的笑声从马车中传了出来,惊的马儿有些毛楞,疾步朝前方奔去。
车夫望着这一幕,淡定的收缰揽绳,作为宁国侯府的车夫,这点该有的职业素质他还是有的。
回到家中后,凡卿走回自己的小院子时发现绮罗已经回来了。她顿时来了兴致,拉着她进屋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绮罗神色黯然,摇了摇头,叹气道,“陈护卫长年近三十了也尚未娶妻,平日里除了在宫中任职,就是回家睡觉,只在偶尔休沐的时候去戏园子听听戏,实在查不出别的什么了。”
“听戏?”凡卿转了转眼眸,“今日宫里可是他当值?”
绮罗摇摇头,“小姐,他现在就在梨园听戏呢。”
凡卿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而后闭上了眼睛,伸开手臂,“替我更衣,我要会一会这陈护卫长。”
她闭目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睁开了眼却发现绮罗还杵在原地,迟迟不动,面色犹豫的劲。
“怎么了?你怕我吃亏?”
绮罗踟蹰道,“小姐,你还是别去了。奴婢打探的时候还看见世子和……”
凡卿冷静的望着她,声音淡淡,甚至都不带着疑问的语气,而是用了肯定句,“和郑清水。”
绮罗点了点头,而后缓慢的抬起了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
“啊!”一道尖锐的嗓音自凡卿口中嚎了出来,吓得屋里笼里的百灵鸟一激灵身子,也跟着“啾啾”鸣叫个不停。
“我最近有些忙没工夫收拾这小妮子,她是越来越得意了,约我的男人去附庸风雅了,呵呵,本郡主今天不给她个教训,她就不知道京城是谁的地盘!”凡卿微眯了眯眸子,冲绮罗吩咐道,“给我更一身面圣的宫装,咱们先进宫。”
绮罗虽不知自家主子唱的什么戏,但是她可以很清晰的预见郑清水是怎么死的了……
下午的皇宫其实是最安静宁和的,冬日里天气寒冷,几乎没有人会在道上闲晃。不过,凡卿就是个例外。
启德帝上过早朝后,上午又批阅了积了几天的奏章,没顾得上用膳此刻又在御书房议事、边陲蛮族最近老是蠢蠢欲动,骚扰边境的子民。
底下几位朝中重臣为这件事吵的喋喋不休,他有些烦躁,将目光视向窗外,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抹水绿色的影子。
启德帝见他们还在争论,唤了李德旺,指着窗边,“去给朕看,是谁在那里。”
李德旺微微一福,而后走到了窗子边,见那一抹极其清新的侧影竟是长乐郡主,身边的侍婢扶着她,看样子正在门外等候呢。
他缓步走到启德帝身边,轻声道,“陛下,门外是长乐郡主,您是否要见她?”
“宣她进来,快。”启德帝正愁不知怎么打发这一顿老家伙呢,卿丫头就过来请安了,这样赶巧的及时雨,他怎么能不宣。
“几位大人,议论了一下午陛下也累了,此刻郡主就候在门外,诸位还是先请回吧。”李德旺命宫人打开大门,手里的拂尘一甩,摆出了“请”的姿势。
那几位重臣瞥见了门外盛装而来的凡卿,顿时也不想在里面待下去了,惹了这小妮子不开心到陛下面前告自己一状,简直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