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会吃不消。”
启德帝神色凝重,显然也知道他分析的极是,可是他们有什么办法?那泰达狡猾多端,不跟你正面打,还时不时的偷袭你,被发现了就立刻四处作散。
那种感觉就好似用了全力的重拳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抓心挠肝的很。
陆知礼琢磨了半晌,又谏言,“陛下,臣建议从他们的老窝入手。就算他如何逃窜,总会有一个主营,只是咱们现在没发现而已。”
未待启德帝开口,一旁的副军师谢帅连忙抢过了话茬,“臣抗议。不提找他们老家会浪费时间精力,便是露出了破绽一举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后果不是世子您能承受的起的。”
陆知礼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这个谢帅从出征时便一直在跟自己唱反调。他有些怀疑谢帅是陆枕窗手下派来的人,想拖延他们的时间,可又一直没有证据。
“谢军师若觉得耽误时间,我自己去找,你可还有话说?”陆知礼眸光锐利,步步紧逼。
谢帅被他望的有些发毛,颤颤道,“世子肯亲力亲为,自是最好。”
启德帝有些不放心,陆知礼虽会些功夫却都是些皮毛,若是碰见了蛮族的人怕是逃生的几率为零。他关切道,“陆卿,朕为你派些精兵护着你。”
陆知礼笑着摆手,“多谢陛下,臣一人出门定会小心,若是给臣一批侍卫,倒是有悖初衷了。”
他说这话时,偷偷瞥了眼谢帅,见他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后敛了目,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既然如此,陆卿多加小心。我们在这等你的好消息。”启德帝有些无奈,恩准道。
“陛下放下,臣定不负所望。”陆知礼作了个揖,便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你去放消息,说我会去东南方向。”陆知礼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冲着一旁正擦拭宝剑的初六吩咐道。
初六一脸茫然,“世子您要去哪?”
陆知礼走到床前收拾行李,头也不抬道,“一会儿路上再和你说,抓紧去办。”
“是。”
从启德帝那议事完毕后,谢帅回到自己的营中,他沉吟片刻,想起了主上的嘱托,伸手招来心腹,沉声道,“去查陆知礼的东西,务必要快。”
那心腹怔了一怔,抬头问道,“大人,可是那陆家世子?”
“刚刚有个奴才不知在哪听到那世子的心腹初六在收拾东西,说要去东南方的草原。”
谢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既然你自己想要落单,就怪不得我了。
草原的夜色比皇城中的更为辽阔,漫天的星子恍若幕布上的珍珠,硕大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