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常言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陆知礼惋惜的摇了摇头, 也就是这种傻子才能被陆枕窗那样没脑子的人给诱惑道。
“忻州城城主携带百姓拜见陛下。”城主从城楼上赶了下来, 带领着自己的文臣武将跪拜在大街上。其实他拜的不是忠心不是热血, 而是拜他的金银珠宝, 他的富贵荣华。
“知错能改, 就还是朕的好臣子。”启德帝笑盈盈的扶他起来,却在下一秒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咙。眼看着那城主的面色逐渐变得惊恐, 他微微一笑,“你觉得朕会用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么?”
“你敢骗我?”那城主眼白有些翻凸, 声音也越来越细, 最后终是不敌, 再说不出一个字。
围观的老百姓们顿时吓得如鸟兽作散,纷纷跑了起来,祥和的大街上顿时乱成了一片。陆知礼眼中带着一丝不忍, 这些无辜的百姓又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惊吓,
一直坚守在心中的念想突然又有了一丝动摇, 启德帝害死了母亲,他非常恨。此次回去,因为陆枕窗的缘故他必须要助启德帝重掌大权。
可那之后呢,自己设法杀了他,天下又没了主人,再次陷入纷争?以陆疏那个优柔寡断的软弱性子,陆知礼不认为他能够顺利登基,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夺位之争势必会影响着天下百姓,又会有多少人没了至亲,流离失所。
哎。
启德帝亲手了结了这见利忘义的城主后,接着便命刘宇控制流军。一旁一直未开口的陆疏却是难得的吩咐了一句,“将军让手下别伤害了百姓,他们是受那城主连累,做不了主的。”
“还是疏儿心地善良,懂得心系百姓。”启德帝赞叹道,“不像那个不孝子,等朕回了京,必定亲手将他捉起来。”
陆疏不再言语,捉二弟这种事父皇说了就是大义灭亲,他若是说了便是心怀不轨,六亲不认。
因为害怕官衙有埋伏,所以一行人就站在大街上等着刘宇肃清残党。
正午的眼光十分火辣,众人本就日夜兼程的赶路,在这等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实在是撑不住了。陆疏提议去一旁的酒楼歇歇脚,启德帝犹豫了片刻,看陆知礼惨白如纸的脸色,终是同意。
“老板?”
陆疏探路,走进大堂,莫说是跑腿的小二了,便是柜台前本应坐着的老板都没了。他有些诧异,他们大军又不是吃人的军队,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既没人,他便在柜台前放了几锭金子,而后自己拿着茶壶走到了歇脚的座位处。
众人正喝着茶,却见门外走进来一人,穿着倒是贵气,只是脸色不太好,似是惊吓过度。
店老板从外面绕了好几圈确认不会被官兵发现后,就想赶紧回店里把门关上打烊。可店里这几个大活人是何时进来的?
等等,为首的那位尊贵的中年人不就是刚刚杀了城主的那个人……
“小的拜见陛下,陛下千万不要杀小的啊,小的只是本本分分在这忻州界上开店,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啊!”店老板跪在地上,生怕这位陛下一个不高兴,也把自己给捏死了。
“你是良民,朕又不是昏君,岂会滥杀无辜。”启德帝抬手,“起来吧。”
“正好你给我说说,这忻州城主和那不孝子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一路走来,朕见到了很多流民,太平盛世,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