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吧。
思虑间,有一小童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封鼓鼓的信后便跑了。
陆知礼望着手里的东西,眸色复杂。如他所料无措,这大概是卿卿留给他的。
他拆开了信封,里边什么纸张都没有,只有一块烫金的红漆牌子,上面赫然的几个大字却让他的嘴角渐渐咧开,绽出了大大的笑意。
羽林卫长。
有了这东西,他就不必再犯愁如何说服羽林卫为自己卖命了。
他挑了近路一道赶到了宫门,若说他能轻易的唬住城门外什么也不懂的侍卫,那么宫门口的人他是绝对瞒不过的。
从一处偏僻的墙头翻了下来,他望着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形势,俯着身子避开了巡逻的禁军,偷偷潜伏到了羽林卫大营。
营里的羽林卫们正在焦灼讨论着若真打起来了他们要怎么办,他们都是陈迟的人,自然便是启德帝那边的人,可以眼下他们又在皇宫里,这就很难办。
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知何时帐子后边又钻出来个人。
他们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当陆知礼露出了手中的牌子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长乐郡主从前就是这么干的,两个人的行径简直一般无二。
可是这牌子不是在郡主手上,而郡主又在天牢里。一个侍卫拄着脑袋琢磨了起来,他记得郡主是成过亲的,据说夫君是……
他恍然大悟,带头行礼,“属下参见世子。”
陆知礼低头瞅了瞅自己这一身奇怪的打扮,好奇道,“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
侍卫们如实道,“这牌子是陈迟大人给郡主的,现在能落在您的手上,久闻郡主有一位姿容胜过画上神仙的夫君……”
陆知礼扶额,难为这群小侍卫了。
他顿了顿,正色道,“今天来是有个重要的事儿与你们说。”
“在座的各位都是自大楚开疆拓土便生长在这里的人,如今大楚出了内患,我不知各位是愿意做那装聋作哑之徒,还是想拿起手中的缨枪,铲除奸佞,还我大楚河山清明!”
“臣等自备挑选成羽林卫那一天,就没想过离叛大楚,如今世子肯出头,属下定誓死追随!”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很快就激励起剩下那些默不作声的人。
“臣等誓死相随。”
“臣附愿。”
陆知礼有些欣慰的望着他们,而后摊牌了自己的计划,“正面与陆枕窗等人交手,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我要你们从后方袭入,一路遇见不降的叛军,格杀勿论。务必让他后院失火,措手不及。”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