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窗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桂月宫方向走去,他要在自己宫里把羽林卫集合在一起,再去配合前线的禁军将启德帝与陆知礼一行人彻底玩完。
凡卿看到那一排排守在桂月宫门口的羽林卫时,心中便已有了数,她在薛氏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又安静如常。
“尔等随我去城门,看叛军如何投降我大楚!”陆枕窗振臂一呼,沙哑的声音在这沉默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说的情绪高涨,慷慨激昂,却发现底下的士兵们毫无动静,就连最起码的附和都没有。
“你们一个个傻愣着干什么呢?”陆枕窗一脸的不悦,吼了起来,“聋啊?”
凡卿“噗嗤”一声笑开了,小姑娘家甜软的笑声便是不带任何意义,也足够让所有人觉得陆枕窗堂堂一男儿被活生生嘲讽了。
“你给老子笑什么?”陆枕窗转过身,阴狠的一张脸直直冲向凡卿,“你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凡卿笑的肚子有些痛,不顾薛氏和凡修的担心,洋洋得意道,“那你倒是动手啊?”
陆枕窗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没打过仗,他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打过启德帝大军,所以凡卿是他唯一的筹码。可眼下他实在被气急了,也管不了别的什么了,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凡卿。
可他甫要抬脚便觉察到颈间横上了一把沾满了寒意的剑,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见是一个身穿羽林卫铠甲的侍卫。
“你疯了?敢指着我?”
“你才是疯了,敢这样对世子妃娘娘说话。”侍卫一脸的嘲讽,而后恭恭敬敬冲着凡卿颔首,“娘娘,眼下要怎么办?”
凡家三口人齐齐望着凡卿,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什么情况?羽林卫怎么关键时刻倒戈了?
凡卿上前走了脚步,没在与陆枕窗做过多的纠缠,正色道,“咱们现在去前线,把城门打开,若禁军不从者,便告诉他们,陆枕窗已被抓,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是!”
陆枕窗到现在还不肯相信,凡卿到底是何时与羽林卫厮混在了一起,他分明抓住了陈迟,牌子……对,那天的那个牌子!
他的声音有些疯魔,大声吼道,“之前在天牢我堵住你那次,你怀中揣的就是陈迟给你的牌子对不对?!”
“对啊。”凡卿甜甜一笑,“我就是去取牌子咯。陆枕窗,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早早就发现了,所以不能不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呢。”
凡卿走至他身前,望着他轮廓间隐约和陆家人想象的容貌,咂嘴道,“你这样的人不配姓陆,更不配做我的对手。”
夜色深重,凄厉的风刮的更生猛了些。凡卿吸了吸鼻子,她已经闻到了空气中传来了些许咸腥的味道。
因为陆枕窗一人之欲,今夜有多少人要因他而死呢?
城门眼看就要被撞破,凶残的禁军为了阻拦外面楚军的攻势,开始抓了宫里的宫女们往城门口里塞,试图阻断他们。
凡卿赶到时看见眼前的一番场景,只觉得不可置信,外面的楚军终于把门撞开了,拿着手中的□□却不知刺中的不是叛军,而是手无寸铁的女人。
“住手!你们住手!”凡卿拿剑指着陆枕窗,大声喊道,“你们看看这是谁,还不放下手中的剑,再动一步,我宰了你们的王!”
可眼下唯恐城破的禁军早已杀红了眼哪里肯听,况且陆枕窗在他们眼里已经毫无存在感了,如果启德帝进了城,那么一直以来的叛徒之名他们就算坐实了。
眼下的禁军实则不是为了陆枕窗卖命,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