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笑,眼角眉梢都是魅惑,他用手挽留住燕淮安反应过来欲抽回的手,退后一些将燕淮安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一同暴露的还有一些亮晶晶的水渍,他的眸子亦是一汪波光粼粼的水泊,勾着燕淮安的所有心思,“唔,原本怕上面沾了橘子汁,想给淮安舔干净的。”
他松了劲儿,带着笑望着燕淮安慌不择路地窜逃出船舱,又拿了只最青的橘子,慢悠悠地剥着。
刚出船舱,脸上充了血的燕淮安就被划船的老人发现了,老人戴着一个大概是竹子编成的大斗笠,穿着粗布麻衣,皮肤黢黑,用力地打着水,回过头向她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望着特别热情和蔼“姑娘怎么出来了?”
江风不断吹过,燕淮安脸上的热度褪去了许多,又走了几步走到老人跟前儿笑着回道:“出来看看山水。”
老人一听精神一震,“哎。咱们燕回的山水啊,可是最好的山水,尤其是燕京到沧州这一段儿,我划了一辈子的水,哪里都走过,就没见过比这更美的地儿了!”
燕淮安连连应是,令老人家的兴致愈发高昂,开始给燕淮安讲起了自己的事迹,“我从十三四岁的时候跟着我的父亲干这一行了,走了一辈子的水路,几乎绕遍了燕回所有的江河,交了天下的好友,老了老了,还是恋旧,就回了燕京,可还是放不下这个营生,身子骨却再也走不了远的了,便只接燕京到沧州这一道的了。不是我吹嘘,姑娘你们这次上了我老汉的船可是福分,我这船虽然不大,却是这一片儿行的最稳最快的了。”
老人又狠狠地打了一下水,沧桑的脸上的皱纹都带着一股子傲气。
燕淮安望着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敬佩,生出一种想和这个老人谈下去的**,便问道:“为什么只走燕京到沧州这一段儿”倏然想起老人之前说的话,“因为这一段儿的山水最美?”
老人黢黑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神色里又杂着黯然,“沧州是我家婆娘的老家,她年轻时跟着我奔波攒了一身的病,身子老来更不好了,也没法走远路,我便每次都给她捎回去一些沧州的特产”他一会儿看前方浩瀚的江水,一会儿看旁边儿的燕淮安,“姑娘不知道吧,沧州的玉石虽然是最有名的,它却还有另一样更加珍贵的特产,叫琉璃果。琉璃果在沧州漫山遍野都是,吃起来苦涩苦涩的,喜欢吃的人没几个,也不值什么银子。但老汉却从没在第二个地方见到过,只因它除了沧州的土壤到了哪里都养不活。因为这儿沧州里的少年少女们都拿它当定情果,两个人大婚的时候合吃一个,就是一辈子忠贞不二了。它珍贵的地方也在这儿。”
燕淮安在老人的目光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