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后退一步,指尖碰上车门。
转身,车门拉开。
亓官隐忽地上前一步,修长而略有些细瘦的手指有力地握在叶景黎的腕间。
车门嘭地关上。
叶景黎侧过脸,视线落在亓官隐近在咫尺的完美侧脸。
眉梢略显诧异地扬起,猝不及防之下,叶景黎瞪圆了眼睛。
“我送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响在耳边,清冽好闻的酒香仿佛要将他包围,腕间来自某人掌心的温度倏地突兀起来,叶景黎眼睫低垂,忽然觉得有些耳热。
手指一根根收紧,叶景黎抿着唇点了点头,将心头那挣扎翻涌的、把身后人推倒细细嗅闻的欲.望狠狠压了下去。
略带不舍地放开了手,亓官隐努力不去想心头忽然而起的遗憾是怎么回事,他紧贴着叶景黎的后背,伸手拉开车门,另一只手则细心地护在了他的头顶。
看着他坐进车里,这才跟着坐了进去。
跟在不远处的警卫队长看到他的动作,吓得肝都要碎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位爷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简直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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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车影远去,叶景黎在原地站定,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这才转身进了家门。
刚踏进客厅,几道视线刷地投注到自己身上,叶景黎脚步凝滞了一瞬,脸上轻松惬意的笑倏地顿了一顿。
这是要……
会审呐!
挑眉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司北城和杨悦,叶景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抬腿走了过去。
司北城和杨悦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彼此眼中隐隐的震惊。
儿子已经大了,他们并没有限制他交友的习惯,但这回却隐隐不同,亓官隐亲自邀请,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完全当做没事发生。
但再如何开脑洞,他们也想不到亓官隐会亲自把人送回来。
亓官隐!亲自!送人回家!
两人颇受惊吓,纠结地斟酌着要怎么把心中疑惑问出口,才会显得自然又不突兀,但想来想去,深受刺激的大脑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来,难道要直接问,儿子,亓官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叶景黎当然能看出他们的纠结,却并不觉得这是解释的好时机,不说亓官隐本身的身份和他那想起就让人心塞的婚约,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确定那人是不是自己的爱人,万一是个乌龙,二老不会被他吓死?
想到这里,叶景黎挤在杨悦身边坐下,放任自己瘫在了沙发上,抢先一步开了口道:“喝了酒头晕,急需妈妈亲手煮的醒酒汤……”
儿子像只皮毛发亮的大狗在身边撒娇地摊开,杨悦一腔慈母心瞬间被激发,也顾不上心中疑惑了,忙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发现温度没有异常,这才起身往厨房走去。
司北城看着昏迷状的叶景黎运气,这臭小子,和谁学的这么无赖!
心中吐槽,司北城伸长脖子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
啧。
还……还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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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了儿子的撒娇弹,但杨悦本身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当她心中存疑,目光便犀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