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遇袭的事情,莫挽云受了很大的惊吓,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一定要跟沈兰清一起睡。
这次轮到沈兰清不同意了,除了她娘和太子爷,她还没跟别人同床睡过觉呢。
颜沣被两个人吵的头都大了,最后冷了脸,“两位小姐如果不想住,没人求着你们住。”
“对了,莫小姐,明天我们就要到安县了,我会马上找人护送您回郾城,还请您准备一下。”
“至于三小姐,您要是再闹下去,您就自己走回郾城吧,连个护送的侍卫都不会有。”颜沣故意吓唬她,这三小姐平日里看起来虽然聪明伶俐的,但闹腾起来比谁都厉害。
莫挽云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她来的目的便是接近周澈,可这一路上她连周澈的身都没机会近过,她才不要就这么无功而返呢!
沈兰清耸耸肩挑挑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吃罢晚饭,沈兰清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莫挽云坐在那里描眉画眼,梳妆打扮,一身千金丝线纱衣显得腰身款款,还细心的往发上插了一根银丝金凤步摇。
沈兰清皱了眉,大晚上的,打扮这么好看,她要干嘛?
沈兰清心里隐隐有了些想法,眼见莫挽云出了房间,也顾不得自己腰酸背疼了,捂着腰悄悄跟了上去。
周澈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沈兰清眼瞅着莫挽云毫无阻拦的推开周澈的房门进了去,惊的张大了嘴巴,书榕呢?书榕呢?书榕那个门神呢?
难不成是周澈默许了?不然有谁能够如此畅通无阻的进入他的房间呢?难不成他真的看上莫挽云了?
沈兰清心里如猫抓一样,抓心挠肺的,脑子里还没想好怎么做,脚下已经很诚实的跟了上去。
悄悄走到周澈房门外,沈兰清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又将耳朵贴上去,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屋内悉悉索索的,听起来就像是衣服被脱掉的声音,沈兰清从心底冒出一股怒火,小声咒骂,“周澈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上说着不准莫挽云接近,转过头来就把人弄到床上去了。”
沈兰清忍着破门而入的暴躁心情,将耳朵使劲贴在了门上,想要更清楚的听明白屋内的声响,但屋内却安静了下来,一丝声音也没有了。
沈兰清纳了闷,难不成两个人正在脉脉含情的对视着,忘了说话?
想到周澈那双好看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莫挽云,沈兰清觉得自己心里的醋劲就快要溢了出来,“天杀的周弦庭,你为老不尊,都三十多的老头子了,竟然还老牛吃嫩草,也不知道害羞。”
沈兰清越想越气愤,双手攥着,牙齿咬的嘎嘣乱响,“表面上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个色中饿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兰清愤愤的转身,打算回房去做个小人写上周澈的生辰八字,拿针扎他,却不料正好对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两人。
沈兰清与周澈冷冰冰的双眸四目相对,吓得浑身一哆嗦,刚才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连带着声音都抖了起来,“...太,太,王,王爷...”沈兰清回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刚才她骂他的话他应该没听到吧?不然早就拧断她脖子了吧?
“三小姐,您在这干嘛呢?”书榕开口,一贯的面无表情,沈兰清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沈兰清咽了一口唾沫,存着一丝侥幸干笑两声,“...就是想看看王爷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啊...”沈兰清本能的后退想要离周澈远一些,却忘记了背后就是房门,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进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