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你从生下来便被立为小太子,从小你便知道将来你是要君临天下的,可是因为爹的选择,不过一夕之间,你便做不成皇帝了,做皇帝由不得你选择,不做皇帝也由不得你选择,你可有怪过我?”
周诩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此时倒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爹,其实如果可以选择,孩儿并不想做什么皇帝,反而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小时候并不懂做皇帝是怎么一回事儿,等我懂了,我已经做不成皇帝了,所以孩儿现在很知足,爹您无须自责。”
周澈看着周诩,目光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呢喃,“希望有一天你不要怨恨爹。”他用他和诩儿两个人来赌,阿随,你莫要让我失望。
*
“周澈,你这个小人,你这个伪君子...”
“周弦庭,我恨你,我恨你...”
“太子爷,呜呜...”
“王爷...”
“阿澈,我错了...”
......
就在沈兰清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抱住马脖子而要被甩下去的时候,疾风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沈兰清惊魂未定的从马背上爬下来,瘫倒在一旁的大石上喘着粗气,以前她从未觉得周澈的性格阴晴不定,现在看来她真的是对他了解的太少了。
远远看到书榕骑马跑了过来,沈兰清觉得心里堵得慌,明明觉得周澈对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却又总是忽远忽近的,让她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他心里,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明明沈随心就是她自己,可是此时却成了她与阿澈之间最大的障碍,十年了,阿澈为什么走不出来呢?
记得刚刚怀上诩儿的那一年,皇上赐了几个宫女给周澈,沈随心对于这种侍寝的女子虽然心里吃醋,但是也知道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就连她爹都有三房妻妾,更何况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皇上呢。
所以沈随心即便心里难受却还是安排那些女子侍寝,因为这件事儿,周澈整整一个月未与她说话。
她永远记得他说过的,“阿随,这一生,我只要你。”
却也从来没有当过真。
一朝天子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她沈随心并非傻子,岂会相信。
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周澈,沈兰清有些迷茫了。
“唔...”一声呻-吟打断了沈兰清的思绪,沈兰清皱了眉四下看了一圈,最后站循着声音转到了半人高的大石后。
一个身穿古怪服饰的十三四岁的少女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昏迷着,手上额头上是轻微的擦伤,看样子是从身后的山上滚下来的。
沈兰清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姑娘,你没事儿吧?”
书榕已经走到近前,下了马,“出什么事情了?”
沈兰清指指躺在那里的人,“一个昏迷的小姑娘。”
沈兰清上前扶起她,对书榕道,“拿个水囊过来,我给她喂点儿水,这嘴巴都干裂了。”
书榕从马上解下水囊递给沈兰清,沈兰清蹲在那里,让那小姑娘半靠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往她嘴里喂着。
周澈等人已经赶了上来,书榕将事情说了一遍,颜沣皱了眉,凑近周澈身边低声道,“爷,看这女子的服饰应该是无羌族的人。”
周诩上前,脑袋凑过去,“小姨娘,这人怎么了?”
周诩话音刚落,那姑娘咳了几声,一口水喷了周诩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