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摸摸她的脑袋,呢喃,“我在。”
大树下,沈兰舟负手站在那里,眉头紧紧拧着,昨儿个他就觉得周澈与沈兰清之间的感觉不太对,这么多年,周澈身边何从有过女人,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身边带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妹妹沈兰清,今日又见两人如此亲昵,可见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沈兰舟并不反对周澈娶妃纳妾,毕竟阿随死了这么多年,周澈一直情深意重,走不出阿随的阴影,就连诩儿都这么大了,若他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他是心存祝福的,可是兰清也是他的妹妹啊,虽然并非一母所生,但流淌的都是沈家的血,他怎能坐视不理,眼看着周澈老牛吃嫩草呢。
吃嫩草也就罢了,只是这颗嫩草不能是他沈家的女儿。
*
瘟疫的药方经过花栴几日不眠不休的试验,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一些病人喝了花栴的药,已经慢慢好了起来,花栴说只要十多天,所有瘟疫病人便能全部好起来。
周澈私自斩首了谷万青,必须是要回平临与皇上亲自交代这件事情的,所以便把安县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沈兰舟,打算三日后启程回平临。
好不容易见沈兰舟一面,不过短短几日,就要分别,沈兰清心中充满了不舍,想着趁这几天好好给沈兰舟做几顿饭,再见面又不知是何时日了。
吃着沈兰清做的饭,沈兰舟有些恍惚,怔愣了半晌,沈兰清心里一紧,“怎么了,二哥,很难吃吗?”难不成是这么多年,沈兰舟的口味变了。
沈兰舟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做的菜很像阿随做的菜,都很难吃。”沈兰舟说着又夹起一筷子菜吃了满口,以往总是嫌弃沈随心的菜做的太难吃,后来想吃了,却再也没有人做给他吃了。
周澈感同身受,阖了阖眼眸,也夹了菜吃,周诩自知道要离开后便一直闷闷不乐,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默默地吃着饭,所以一桌饭,被三个男人很快吃了个底朝天。
饭后,周澈送沈兰清回了房,沈兰清心事重重的趴在桌上,一脸的哀怨,周澈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怎么了?”
沈兰清咬唇看着他,突然起身钻进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语气有些娇嗔,“爷...”
周澈眼皮一跳,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阿随只有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这般语气软糯的对他撒娇。
周澈揽住她纤细的腰身防止她摔下去,轻咳一声,“嗯?”
沈兰清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你觉不觉得咱们诩儿该成亲了?”
“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本应先立业再成家,不急。”
“什么呀,古语说的是先成家后立业。”沈兰清瞪他,“而且你当年娶我时也不过才十四岁,诩儿今年都十六了,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有了。”
周澈垂眸看他,黑眸中带着些幽光,“阿随,你不提当年还好,你若提起来,为夫就跟你掰扯掰扯,当年,为夫也想着先报效朝廷,可是是谁趁着本王受伤无法动弹之际,爬上本王的床,然后威胁本王要本王负责的?”
沈兰清眨了眨眼睛,恼羞成怒,“周澈,你是在跟我翻旧账吗?”
周澈眼眸中带着戏谑,点她的鼻尖,“为夫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沈兰清拍开他的手,气呼呼,“我救了你,你本就该以身相许,有错吗?”
周澈见她气急的小模样,不由低低笑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本王何从说过你错了,阿随永远都是对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