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清等人上了路,周诩蔫蔫的耷拉着个脑袋坐在马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
沈兰清坐在马车里,掀着车帘盯着周诩的后脑勺,一脸的不情愿。
周诩回头看了她一眼,懒懒道,“小姨娘,你若是再盯着本小王爷看,本小王爷的后脑勺就要被你盯出窟窿来了。”
沈兰清懒得跟他辩解,恨恨的放下车帘,傻小子,一点儿都不随她这个娘亲,想当年她看上她家太子爷时,果断干脆的爬上了他的床,她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不长脑子的儿子呢?
车帘被掀开,周澈矮身进了来,沈兰清看到他,撅着嘴钻进他怀里,“爷...”
周澈揽住她的腰靠坐在软垫上,然后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
沈兰清张了张嘴,最后烦躁的摆摆手,算了算了,说了也没什么用了,沈兰清在他胸口蹭了蹭,“爷,咱们这次是回王府吗?”
周澈点点头,“嗯,等到回平临见过父皇之后,我便去沈家提亲,娶你过门。”
“娶我?”沈兰清有些惊讶,从他怀里抬眸看他,周澈垂眸对上她的眼睛,“对,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沈兰清想了想,“不娶行不行?就这么苟且着也挺好的。”
周澈捏她的鼻尖,“胡说什么呢,你不要面子,你爹难不成也不要面子?让你无名无分跟着我算什么?”
沈兰清又想了想,突然又高兴了,“那我是不是又可以穿一次婚服了?”
周澈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蹭蹭她的额头,“是。”
“上一次咱们成亲时,那婚服我都不喜欢,这次一定要做的漂亮些。”
周澈失笑,“上一次的婚服可是你自己亲手绣的。”
沈兰清瘪了嘴,哼哼唧唧,“就因为是自己绣的,所以才难看嘛,这次才不要自己绣了,我要找最好的绣娘绣。”
“好,都依你。”周澈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什么都依你。”
沈兰清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觉得恍恍惚惚,想到当日前来安县时,一路上周澈对她的各种冷冰冰的态度,到现在把她抱在怀里,说着‘一切都依她’,真的是恍如隔日啊!
想到这些,沈兰清微微皱眉,有些疑惑,“阿澈,你当日怎么就突然知道我是谁了呢?”
周澈将她往怀里提了提,让她坐的更舒服一些,然后轻描淡写,“昔日,遇到过一个得道高僧,你去世那一年,我曾来寻过他,他说只要我诚心,你会回来的。”
“是吗?”沈兰清呢喃,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的和尚是叫天恩吗?”
“你如何知道?”周澈惊了一下。
沈兰清拿出怀里的那颗佛珠,“前几日我见过他,这是他给的。”
周澈看着那颗佛珠,只觉一阵心慌,“他还说什么了?”
沈兰清想了想,摇摇头,“他什么话也没说,只说让我好好收着。”
周澈从马车内的找出一根线将佛珠穿了挂在沈兰清脖子上,“记住,这个佛珠不要离身了。”
沈兰清听话的点点头,不知为何,提起天恩,便觉有些心慌。
周澈有些话没说,沈兰清也有些话没说,两人各怀心事,若有所思,马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起来。
突然传来的巨大的敲钟的声音惊醒了沉闷的两人,周澈让马车停了下来,掀开帘子,问道,“什么声音?”
那钟声深远浑厚,又带着数不尽的荒凉,数声不停,周诩驱马上前,找了个正好从山上下来的农夫问了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