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课回来听说政教处有叫了学生家长过来,然后就再没有什么动静。
明明只是一个天井之隔,两边办公室门对门,距离还不到百米,但一直等到下午放学,慕言都没有等来一个说法。
其实她没有什么想要的说法,说非要给学生记过或者全校通报批判之类的。
就是想看学校能给什么说法而已。
心里真的就是想等学生过来向她道个歉,或者家长带孩子过来说声对不起,但什么都没有。
因为学校选择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无声无息就给处理完了。
慕言气不过差点就想报警!
很委屈心酸,虽然说不上对学生多掏心掏肺,但是也从来没打骂过他们,能帮的地方帮,能满足也是尽量满足,往日吵吵闹闹相处得就像朋友姐弟。
得到的回报就是这样……
离开校门的那一瞬间,慕言没忍住掏手机拨通江承的电话,
江承似乎心情不错,接通后语气很轻松明快的和她打招呼顺带占便宜,“这么快就想我了?”
慕言听到他声音,眼泪差点流下来。
扯着嘴巴闷闷的嗯了句。
江承感觉到异样,心里着急,但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问,“谁欺负我家姑娘了?”
“没有。”
慕言摇摇头擦了擦眼泪,“我想你了。”
江承知道她没说实话,却也故意顺着她的意转移话题,“我知道。我现在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他第一次感觉两人学校离得远是那么令人烦闷糟心的事,慕言有事他也不是第一时间到她身边。
“嗯。”
慕言难得任性一回,两人说好地方后就近在路边的花圃石砖上坐下来。
三月的春风还是寒的,冷风把她的短发吹得凌乱的贴在脸上她也无心伸手去整理,就一直沉默着半低着头发起呆。
想到自己当初当老师的原因,其实没有多爱,因为双亲的念叨才被推着走的。
当了老师后也曾安过心想过要好好教书育人能做出一番作为,引以为豪。
但现在,整天面对一些不思进取的学生不说,还发生学生撬老师抽屉的事情,慕言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无趣,再也不想亏待自己。
谁能知道她当时气得想打人想骂脏话,碍于身份才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因为是老师所以要忍,真是滑稽的理由。
江承到地方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慕言,小小的身影单薄缥缈,就像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与现实隔离的孤独寂寥,让人忍不住想疼惜,想将她拥抱在怀里。
江承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