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大动肝火,绛月却不知缘由,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面红耳赤,凶得很,眼巴巴的看着白矖给她解围。
白矖轻轻挑了挑眉头:“破军仙君何必如此生气,绛月不懂事,仙君又何必同她计较……若仙君怒火难消,要计较也总该是我跟我计较,是本尊管教无方,让这丫头惹了仙君不快。”
一听白矖说这话,破军当即收了架势,将自己整个人折的是平平整整,头只到绛月的腰那么高,连忙道:“上神说的哪里话,是我鲁莽了,还请上神莫要怪罪小仙。”
绛月不解:“是我说错话了吗?”
白矖面不改色:“没有。”
“可……”绛月有些犹豫的看了破军一眼,立马就收回了目光。方才那人明明对她一副凶相,必是她做错了什么。
白矖看着绛月依旧有些怯意,扫了那破军星君一眼。破军打了个激灵,连连又道:“仙子莫怕,你没有说错话,没有……”
“你看,他都说你没有说错话。”白矖的嗓音寡淡,这话说的不轻不响,恰巧让宴席上的众仙够能听的清清楚楚。自此白矖上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众仙算是领教了。
破军心底虽然恼火,可白矖摆明了护短,他也不能多做追究。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遇上个比他大了十八级的人罩着绛月,破军也只能打了牙往肚里咽,皱了皱眉头,大口喝酒解气去了。
白矖微微撇过一眼,见身旁的绛月紧紧拽着自己衣袖神色紧张,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的还十分的勾魂。春风醒万物,芙蓉缓缓开,大概就是这种光景,妙的很,美得很。
宴上众仙都痴痴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白一红袖,一笑一闹剧。
说是来赴宴,可还没等到众仙缓过神来,就连宴会的主人东皇太一帝君也还未露面,白矖就已经带着绛月先行回玉华宫去了。
天庭众仙唏嘘不已,待白矖领着绛月走后,四下交头议论,“白矖上神这番是个什么意思,不是说来赴宴么,怎的就这么走了?”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吃酒唠嗑的仙人听了这话,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停下来应和。
那往日里最爱闲言的司命星君却是将自己手中酒杯里头的酒一饮而尽,忍不住笑着说道:“你们可真够愚钝的,也不想想自从白矖上神移居三十三重天都多久没出过玉华宫了,上神独自清修不管三界诸事,就算是东皇太一帝君历劫归来,他也未必在意。此番他突然前来,身边却带了个小丫头,想来也不过是让那绛月仙子露个面,叫我们以后若是碰见她,知道她是谁罩的。”
“如此说来,白矖上神定是十分看重这位绛月仙子了。”众仙这才恍然大悟,脑子也总算是灵光了起来。
“以后我等,见着这位仙子必都要敬她三分。”
司命点点头:“自然。”
自那日白矖带着绛月出现之后,天界却出件不算大的怪事。
女仙们纷纷找到药仙,都说自己染了怪病,总是脸红心跳,整日茶饭不思,弄得药仙府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安宁。药仙实在是不慎其扰,只得统一作答:“尔等并非重症,其病名曰相思。”
那些女仙们听了答,多是脸蛋微微一红,心中又羞又愧,不再求医。
相思病本苦,奈何还是单相思,对象又是白矖。
此病,无解。
司命星君回到府中,想起当时场景,宴席上一拢红袖,宛如云中赤霞,比之月下嫦娥更多一分娇美,比起瑶池仙女又多一份艳丽,是以称得上三界第一美人。他当即掏出怀中的《三界美人录》,在首篇“仙姿”里加上了绛月的名字。又记起白矖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