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微见玉凉对待笙歌态度十分刚硬且说话针锋相对,眸光微沉,撇了一眼跪在殿内的笙歌转头道:“我浮生峰弟子,本座自会严加审问,玉凉师侄还怕我偏袒不成?”
玉凉见知微话中有话,当即收住话锋,转而道:“师叔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看此弟子不过入门第一日便惹了这样大的祸事,想提师叔好好教导罢了。”
“教导?我怎么觉得有人急着替我浮生峰清理门户呢。”
知微语气加重甚为不悦,玉凉知自己恐怕惹知微不快,连连道:“师叔严重了。”
长老燕一看这大殿之上隐隐竟有针锋相对之势,出言插话:“既然是浮生峰的事,又是发生在知微所守的万剑阁内,此事还是让知微自行审查,我等在一旁检审便是。”
“燕长老说的是,玉凉唐突,还请师叔主持大局。”
正当大殿之上形势紧张,笙歌处于危难之时,有一个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恭恭敬敬朝着大殿上的诸位首座及长老施礼,出声道:“禀各位首座及长老,弟子石洋昨日奉师父之命将一批药材送到浮生峰给首座,但却因为刚到天门派不熟悉便迷了路,后来得笙歌指引才得以知晓首座在万剑阁内,我便恳请笙歌姑娘为我指路带我前去,后来因为天暗路幽,峰上又步颇多迷障,我两便走散了。”
“既然是走散,为何只有笙歌一人出现在万剑阁内?”
知微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跪在大殿内的石洋,仔细开口盘问:“照你所说,笙歌夜入万剑阁当真是无心?”
“禀首座,正是如此。”
“笙歌,石洋所说可是事实?”
笙歌低头不敢与知微对视,但心中却疑惑颇多,她昨日并未提石洋领路,且与这名叫石洋的男子并无过多的交情,这石洋怎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她开脱罪责。
“笙歌,本座在问你,石洋所说的可是事实?”
“回师父……是。”
笙歌面临绝境,早已无话辩驳,与其被当成内奸被丢入严刑司,还不如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因此而脱困。
“就算是指路,你不过是新入门的弟子,难道不知道万剑阁乃我天门派禁地,又怎么敢随意的带别的人靠近万剑阁。”
本一直站在玉凉身后的烟萝却突然匆忙的走出,跪在殿内,低眉道:“各位首座长老,昨日之事也怪弟子,昨日傍晚本该由弟子给浮生峰首座送药,但因为弟子突感身体不适才请石洋代弟子前去,晚饭时分,我见石洋回来了还以为他已经将药材稳妥的送到了首座的手上,真的未曾料想到石洋会与笙歌迷路,此事弟子也难辞其咎,还请师父与首座责罚。”
长老秦燃向来公正不阿,他听烟萝禀告,心中颇有疑虑,遂出声道:“傍晚送药,石洋晚饭时分便已回到凌天峰,笙歌却直到深夜依旧在万剑阁附近,这件事其中玄机,恐怕还没这么简单呐。”
笙歌不知道烟萝的这番话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但烟萝的这一席话无疑是将她又重新置于危难当中,笙歌别无他法只能尽力为自己开脱:“是弟子不周,弟子甘愿受罚,但还请师父明察,弟子当真不是什么妖王的内奸。昨日在峰上迷路,又因为之前连续闯关入门实在是体力不济,才会在又累又困之际睡着,等一觉醒来已是夜深露重。后来听到异动,发觉有一名黑衣人偷偷潜入,弟子一路小心跟着黑衣人的踪迹这才无意间进了万剑阁禁地。”
燕一觉得光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理应没有盗取太阿剑这样大的本事,况且昨夜依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