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着夜景微光的房间又因为激烈的性/事而变得一塌糊涂。
沈牧略显疲惫地抱着枕头趴在床角,感觉到他在用湿毛巾帮自己擦拭汗湿的背,忽而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胳膊。
秦深仍旧带笑,心满意足地拥住他说:“刚才你真是棒极了。”
“找我就是来干这个的吗?”沈牧略显郁闷:“明明傍晚时刚跟你在机场告别,大半夜又追过来,烦不烦?”
“嘿,你怎么又理直气壮起来?”秦深轻掐他的腰:“要不是你骗我,难道我不愿意安安稳稳地睡觉吗?”
“所以现在委屈你了?”沈牧的单眼皮还在微微泛红,像是被雨打透的桃花瓣,看起来有点可怜。
秦深受不住诱惑地吻上去,然后轻戳他的鼻尖,笑意不减。
沈牧扯过薄被:“别闹了,我要睡觉。”
秦深仍旧从后面搂着他,两具未着寸缕的修长身体在夜色中露出起伏的轮廓,相触的肌肤有多温暖,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就有多微凉。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沈牧的呼吸逐渐平缓。
但秦深知道他根本睡不着,终于开口妥协:“我明白你想要什么……你为了找证据辛辛苦苦的,我也不是很享受被冠以罪名,所以为什么不对我坦诚呢,很多事明明可以一起去做、可以不用你亲自出马,无论原因是什么,你瞒着我、我总归是不舒服的,毕竟我对你知无不言。”
“因为你总是多多少少地表露出……算了就算了的意思。”沈牧轻声道:“不能算。”
“好,不能算。”秦深吻着他的肩膀道:“以后别对我撒谎,可以吗?”
沈牧不是不讲道理,沉默半晌终于表示:“抱歉。”
“你全是为了我,该抱歉的是我。”秦深收紧手臂,用体温暖着他:“睡吧,明天要做什么咱俩都一起。”
——
整夜无梦的安宁,清晨的阳光刚刚溜进落地窗,秦深就被枕边手机的震动惊醒,他看清吴光的名字转而不耐烦接起:“喂,干吗?”
“老板、老板!”吴光神神秘秘:“我必须跟你报告件重大事情!”
“什么……”秦深还没完全摆脱睡意。
“我觉得沈哥在外面有别人!”吴光语气非常紧张。
“啊?”秦深发懵。
“这次来澳门,沈哥说什么都不让我跟着,还给我一个人叫了伴游!我就怀疑他想做什么不让我知道的事!然后昨晚,我、我在他隔壁隐约听到干那事的声音!”吴光急着说。
“……什么……”秦深无语地捂住眼睛。
“是真的,我生怕听错了冤枉他,趴墙上观察了半宿,到快早晨才消停,不是电视录像,就是沈哥本人。”吴光非常郁闷:“这可咋办,我也不方便去质问啊,老板你自己想办法吧,偷人哪行呢?”
秦深愣愣地看着被挂上的电话,扭头便对视上沈牧愤怒的目光,下一秒便被狠狠地从床上踹了下去。
——
澳门总是充斥着肤色各异的多国游客,步行街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沈牧和秦深两个人都带着口罩,但走在其中仍旧因身高体型而分外显眼。
更何况旁边还跟着个狗腿的吴光,停不下来的哀求道:“沈哥、沈哥我错了!我怎么想到老板刚送完你又当晚追过来,我不该怀疑你的!”
“别吵,你们少碍我的事。”沈牧扶着腰郁闷。
他本约好带着钱和王志偷偷见面,现在倒好,倒搞得像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