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他身体不好的关系, 平时在家这种东西都必须扔掉的。
但秦深想到还有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要坐,就想在登机前稍微放松放松。
谁晓得甜蜜的小礼物还没排到, 意外就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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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们的美国自然是没有去成的。
机场以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 警察在半小时内封锁了事发现场,并同时将伤员送往附近医院进行抢救。
其间的纷乱、恐惧与心碎, 全然无法三言两语简单书写出来。
秦深本觉得,从监狱里出来后, 那些最难熬的日子便已经过去了。
可是忽而看到心爱之人鲜血淋漓的样子,曾经统治住他的那份绝望似又卷土重来。
反倒沈牧本人很坚强,气若游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跟警察强调:“我抓伤他了……指甲里上有他的dna……化验……”
闻言秦深更是心痛, 跟在旁连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讲出来, 只是不停地点头, 守在救护车内的角落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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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为了哥哥而跟歹徒进行了搏斗,状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左右两条胳膊都被划了深长的口子, 直接进到急诊室里清创缝针,短时间内再没可能生活自理了。
被按在病床上的时候,沈歌抽泣到泪流满面, 再也没剩平时的活泼与自得。
陪同等待的齐磊很是无奈,外科医生也在安慰:“已经打麻药了,还疼吗?大小伙子得坚强点。”
“我不疼……”沈歌顿时哭得更伤心:“我哥呢, 我怕我哥死……”
说完大滴的透明泪水就从脸上滚落, 打湿了染血的衬衫。
“死什么?”齐磊深吸口气了一口气, 从旁边拽起纱布片帮他擦拭:“沈牧正在手术,他不会有事的。”
沈歌粗鲁地开,并不想被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齐磊自来冷静无情、看重利弊,忍不住说道:“也许他根本就不该纠结这件事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现在觉得值得吗?”
“你懂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律师,面对的不过是无数案子中的一个,但那是我哥全部的人生!全部!”沈歌激动地骂道:“这七年我哥求过你多少次,你都不肯松口带他去探监,现在他终于见到希望了,为什么要放弃?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理解我哥,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理解他,那他也太可怜了!”
齐磊在法庭上舌灿莲花,此刻却被这凶巴巴的小青年吼道无语。
倒是忙活的女医生发了火:“我这儿缝合呢!吵什么?吵什么!家属出外面等着去!”
沈歌仍旧不老实,迸着眼泪骂道:“啥家属啊,这就是一个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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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急诊室的天翻地覆,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反倒静得可怕。
一路跟到这里时,秦深当然没办法再往里走了,而后他便始终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管保镖借了盒烟抽起来。
路过的护士皱眉阻止:“先生,医院里禁烟,您不知道吗?”
秦深忙把烟头浸透在矿泉水瓶子里,颓然捂住苍白的脸。
他非常担心,更多的是愤怒,简直想要把那在逃的凶手和背后的始作俑者撕成千万片。
正发着呆的功夫,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秦深红着眼睛抬首望去,原是齐磊搀扶着伤歪歪的沈歌靠近。
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