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沈奚把手巾叠得四四方方的,听得高兴。
“说到这里,你还认为是三哥吃亏吗?”他轻声问。
她抿嘴笑着,摇摇头。
“白心疼你了。”她笑,掉头走。
“这可是冤枉——”他马上拉回她,“三哥这些年很是艰辛,只剩下央央能说心里话了。你不要省着这份心疼,多多益善。”
窗外竟有阁阁蛙鸣,两人对视,都很惊喜。
“我头次在这里听到蛙叫,”她探头看窗外草丛,“怎么会有青蛙?”
傅侗文扶她的头,扭她去看燕巢。一只灰扑扑的燕子飞落。
“这才真是燕还巢了。”他道。
一语双关。傅家的弟妹也都还巢了。
“你千万不要让万安去掏燕窝。”她忽而想到他的话。
“随口说说的,”他说,盯着那燕窝看了半晌,忽然问,“天是不是快亮了?”
鸦青色的天,没有亮的征兆。
他借月光看怀表:“是要亮了。你留在屋里等我,三哥这就去买回来。”
“你真要买东西啊?”
“何时骗过你?”他从衣架上摘下西装商议,摸口袋里皮夹是在的,即刻笑说,“等着我回来,不要睡。”
“你现在出去,没有店铺会开门的。”她追上他。
“让人敲开,多给十倍赏钱,百倍也行,”他的皮鞋踩踏着楼梯,一步紧似一步,也一步比一步轻快,人到楼下才抬头说,“已经等到这时辰,也不算是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