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只雪豹优雅的靠近,却让这位名动千古的一代贤臣紧张了。
祁焕之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铁棍,他的手臂有些颤抖,却仍旧时刻准备着向雪豹发起攻击。只是一刹那,那只雪豹突然就在眼前凭空地消失了,等祁焕之再度回神的时候,他手中的铁棍已经被一股大力猛然拍飞在了空中,震得他的手臂都是一麻。
却见那雪豹离他只有一尺之远了,所有人都为这个芝兰玉树般的青年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全都以为他就要葬身豹口了。没想到,那只雪豹却踱步上前,微微低下头颅,很是亲昵地用豹子头蹭了蹭祁焕之的胸口。
“这,这……灵兽认主啦!”
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人开始惊喜地大呼。这只西域雪豹自入了这兽苑以来,连猛兽都没有一只敢主动上前与它交道,饲兽官们更是对其敬而远之,连喂食都是用长竹竿挑着肉送过去的,没想到他居然和眼下这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如此亲近。
难道这豹子也是个好色之徒,才选择他做了主人?
徐术此刻就藏在祁焕之的胸口之前,被那豹子头一蹭,圆滚滚的身子挤得一会儿扁一会儿长,就差没变成橡皮泥了。他呆滞着脸在心里不停的吐槽:蹭就蹭吧,干嘛非得要蹭我待着的胸口啊,宝宝要被压坏了!
雪豹一战成名,却并不在兽笼中多做停留,炫耀它的战果。莫夫越环视了一圈吓得浑身哆嗦的众人,在隔衣蹭了蹭小仓鼠之后,便自觉地回到了笼子里。一个的饲兽官壮着胆子,摸到了它的玄铁笼子旁,‘咔哒’一下把不知为何脱开了的黑金锁锁上了。
因着那雪豹的原因,一场兽苑之中血腥混乱终于得到了平息。祁焕之舒了口气,又连忙去查看那些受了伤的人员。
事态严重,此次被那恶虎所伤之人足足有八人之多。只见一个瘦小的饲兽官趴在一个受伤的汉子身上痛哭:“大哥大哥,你醒一醒啊,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这么办啊?”
祁焕之走了过去,道:“这人被咬了脖子,流血太多,得赶紧送往医馆医治才是,莫要耽搁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用一种怪异的神情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祁焕之皱眉:“怎么了?”
只听得那小饲兽官哭花了脸道:“公子,你是刚刚才到这兽苑中的吧!咱们这儿,可都是……可都是罪奴啊……就算是伤了死了也是没有那个福分去宫中的医馆医治的。”
祁焕之心中一凉,他道:“难道宫中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兽苑中的人死吗?”
所有人都一下子沉默了。他们都是戴罪之身,很多人是得罪了权贵被排挤到了这处,平日里不受其他宫人的折磨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怎么敢期望能看上医官的福分?
祁焕之眉头死死地拧着,兽苑出口,厚重的铁门依然锁着。外面的守卫严密地看守这出口,丝毫没有要放人出去的意思。
徐术是只小仓鼠,他的鼻子要比作为人类的时候灵敏了许多。动动鼻子,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隐约飘来的一丝药香。
他一狠心,便朝着祁焕之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祁焕之胸口突然一痛,却见他的胸口竟然跳出了一只小仓鼠!
这小家伙是怎么藏到自己身上的?
古代人穿衣服极其繁琐,就算是大夏天的也会里里外外地套上不少层,这样穿衣的好处就是随便多装个什么东西都很难察觉。徐术偷偷地躲在了祁焕之的袖口中,又在他搭乘马车入宫的时候偷偷地藏进了他的胸口,这一路上,祁焕之都没有发现徐术这个‘偷渡生物’。
眼下这只家养的小宠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