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领着林黎来到一处凉爽的地方,仆人们将下午茶送了上来。
温母伸手替林黎摘了帽子,替她理了理额前的湿发,慈爱的问道:“妍儿,热坏了吧?”
林黎摇摇头:“没事,外婆,晒晒太阳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温母用宠爱的目光看着林黎,笑着问道:“妍儿,你看这花开的怎么样?这可是你还和外婆住的时候亲自种下的,外婆不负所托吧。”
“这花可比妍儿离开的时候开的好多了,外婆花了不少心思吧?”
温母笑了笑:“可不是么,这花离不得人,冷了热了,干了湿了,都不成。”
林黎:“让外婆费心了,是妍儿不懂事。”
温母抬眸看向林黎:“傻妍儿,你是外婆最疼的孩子,外婆为你费多少心思都无所谓。换做你那粗枝大叶的父亲和兄长,只要是你开口,肯定也养的不比我差。”
林黎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温母。
林黎感兴趣地问:“不知道,爸爸都不和我们说,外婆你说吧。”
温母:“当年追诗儿的男孩,那可是多如过江之鲫。你父亲那时也算不得多出色,只不过,追起人还真是死缠烂打。你母亲出嫁的时候带了一只箱子,那箱子宝贝得紧,别个儿都不给瞧,我倒是有幸瞧了一眼,尽是些小玩意和书信。我就笑她啊,宝贝些破烂。你母亲可就不乐意了,红着个脸反驳,说这些都是你父亲送的,你父亲每到一个地方,不挑贵的,爬个山得挑块好看石头,经过一棵树得拾片落叶,都珍宝似的带回来送给你母亲。”
林黎手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妈妈就爱上爸爸了?”
温母笑着说道:“哪能呢,你母亲眼界高着呢,你外公门下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她倒好,一个都瞧不上,你外公还私下和我抱怨呢,说你母亲眼界太高了,说不定要做个老闺女了,被我一顿好骂。”
说道亡夫,温母的语调变得格外柔和。
林黎一边给温母倒茶,一边继续问道:“那爸爸又做了什么才打动了妈妈?”
温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着往事:“那个时候,你父亲还没继承上官家,上官家还是你爷爷掌着权,你爷爷这个人吧,固执得很,非要你父亲联姻。你父亲不同意,你爷爷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说是不听话的子孙不要也罢。你父亲呢,也硬气,说走就走,自己开了公司后,向你母亲求婚,把好不容易奋斗而来的家产都转让到你母亲名下。”
林黎羡慕道:“哇,妈妈太幸福了。”
温母也颇为赞同:“是啊,诗儿嫁给你父亲,到死也没受过委屈。所以啊,嫁人这事,随意不得,嫁对了人,就像你妈妈一样,幸福无忧。嫁错了人,就像那花没人照料,没几天就枯了。”
林黎这才意识到,外婆这是来当说客的,不过,对于温母这充满人生哲理的谈话也颇有感慨。
女孩子的爱很多时候是盲目的,虽说爱情不需要什么理由,但是对方值不值得你去爱,却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爱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即便最后不能在一起,回忆起来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想起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
爱上一个压根不值得自己去爱的人,爱到遍体鳞伤还不知悔改,即便最后勉强在一起,回忆往昔的时候只会苦涩地笑。
吃过晚饭,温母早早地放林黎回房休息了,说是明天要去采茶,林黎自然是满口答应。
原主由温母亲自教养,每年都有不短的时间住在庄园,房间也是常年备着的,能看出每天都有人打扫。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