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拳头, 艹, 要不要一开始就这么狠!
缠缠绵绵挥之不去的痛意之下,林黎想要彻彻底底昏过去都是个奢望。
给个痛快行不行!
床上的少女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冷汗从雪白的额头不断地渗出, 顺着光滑的脸颊落到雪白的枕巾上。
原本毫无血色的唇瓣也被咬得渗血, 浅浅的血色染在雪白的牙上。
护士看着少女被束缚带缚住的手腕在挣扎之下摩擦出伤痕, 鲜红的血晕透了厚厚的束缚带,忍不住说:“封医生,是不是该用向导镇定剂了?”
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嗤笑了一声,一边用沾了消毒剂的棉签处理着少女的手腕, 一边头也不抬, “她的家人不肯签字,我们有什么资格给她用。”
想到手术室外明明西装革履却冷漠得可怕的一家人,护士也无奈叹气, “摊上这样的家人也是够倒霉的。”
“可不是么,封医生,那一家人还是不肯签字。”拿着文件铩羽而归的护士长一脸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护士气愤不已,“这一家人怎么这么冷血啊!”
护士长用怜爱的目光看了看床上的少女, 她的女儿也和少女差不多年纪, 不自觉就有些感同身受。
“一个母亲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苦呢?就为了更充分地觉醒向导能力, 连医生专业的意见都不听了。”
封医生垂着眼看了看痛到几乎休克的少女,拿过一旁的止痛剂扎在少女雪白的小臂上,蓝色药水随着注射器内的压力被渐渐推入少女体内。
似乎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少女陷入了沉睡,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安眠,向导觉醒中的疼痛不是普通止痛剂可以消除的。
手术室外的一家人始终不肯签字,到后来像是对护士长的极力劝说产生了厌恶,干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因为没有向导家属的签字,医院不能对向导使用向导镇定剂,一整个晚上,封陆都守在手术室里。
即便是普通止痛剂,用多了也会产生副作用,更何况向导的特殊体质使得止痛剂的代谢速度超出数倍。
因此封陆并不敢滥用,只在床上的少女痛到极致的时候注射一管,一晚上下来,煎熬的觉醒终于过去了
护士长轻轻推开门,看见封陆满脸倦意,再看床上的少女,似乎已经安稳得睡去了,便招呼封陆,“封医生,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候着。”
封陆点点头,准备回办公室睡一会儿,这一晚上可真够煎熬的。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意志力却出乎他的意料,这个难关总算是过去了。
护士长拿了湿毛巾轻轻替床上的少女擦着额头的汗水,瞥见少女唇瓣上的伤口,便拿了药水轻轻涂抹着。
经受了一晚上不停歇的疼痛的折磨,林黎从沉睡中醒来时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要送给系统,艹艹艹!
自知理亏的系统二话不说,直接把任务背景发给宿主,心虚地不出声。
此时一直关注着林黎的护士长敏锐地发现了她的苏醒,声音轻柔,“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黎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不好意思无视对方的好心询问,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没事。
明明虚弱无力到摇头都做不到了,却还乖巧得安慰她,怕她担心,又想起少女冷漠的家人,护士长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