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丁鹤把许承带到他屋子里,开始教他怎么学者练炁。
这练炁与旁个修真倒也无甚差别,只是跟旁个修真学,很容易就掉坑里了,却忘了该怎么先真真正正的在修行之前静心宁神。
丁鹤就是先告诉许承要先静心。
“什么是静心?”许承也是迷迷瞪瞪的,不知道精神有什么用。
丁鹤解释道:“静心,便是让你在个周遭阴森恐怖的环境之中坐着,审视自己的内心,你的心平静了,那阴森恐怖的环境就变得明亮了,故而说是静心,静心之后要宁神,宁神则是选个漆黑的地方坐着,只叫你自己的精神超脱你的肉身,只你的精神超脱了,你这才在黑暗之中看得见光明,如此心已静,神已宁,这便可以跟我学送孩子了。”
许承是不想要修真成仙的,但是他想学着怎么跟丁鹤一样能给人家送孩子。
丁鹤也就是因着这个,才想要教许承好好修真——二人虽然想的不同,做的不同,可却殊途同归,都得去学这个静心凝神。
等丁鹤把许承丢在屋子里不管了,许承便是得自己熬过这静心、宁神了。
最初,他便忽然被推了一把,仿若从万丈悬崖之上被推下了深渊,再抬头看去,这周遭无有可攀爬的岩壁也没有高山也没有高墙,可逼仄压抑,让人呼吸困难。他左右看去,一望无际,漫天遍野只乌鸦野狗嘶吼狂吠,没有人,也不见人。再抬起头,却发觉天色也是绛红的,天上乌云翻滚,把那绛红的天色涂抹上了些深邃的暗色,那颜色如同凝固的血块,看着就十分不吉利,在这颜色的天空下站立着,仿佛每呼吸一口都带着血腥味。
许承深吸一口气,他吧注意力从天空挪开,专向大地。
脚下的土地是黑色的,这是他熟悉的颜色……
然而,当他抬起脚挪了一步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的脚在地上一踩,踩出来的不是被脚挤压到两边的泥土,而是污红的血水!
红色的水,其实从老铁山那儿流出来的红色的水虽然不能喝,可是大家都知道那是水,即使是红色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他脚下的这不是水,这是血!
也不怎的,他就是知道这绝对是血水!
血与水不同。都说血浓于水,若是水,踩下去冒出来,不得黏腻的让人作呕,就算是里面有些不怎么对劲儿的东西,可水毕竟是水。
而血却不同,它总是不会那么淡薄的。
血……总是要更浓稠,尤其是它从人身上冒出来时间长了的话,颜色也更深,从土里挤出来的时候也更是噗叽噗叽,与水那啪叽啪叽的完全不一样。
一如泥水洼子,一如沼泽。
许承把脚缩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进了战场还是战场把他拉了过去——
这时候,只见空中忽然旌旗飘动,更有夔鼓震天,又有人嘶吼呐喊——这,便是战场了?
此时,两边各有人马出现,许承抬起头,手搭凉棚仔细看去——果然,空中两边各有神仙打仗,他也只是在这里观看罢了。
那两军将领一个金甲长刀,一个银甲长戟,二人皆看不清面目,却在战场上各自闪耀光辉。
许承一愣,再看地上,竟然尸横遍野——这尸体与他所认知的人类倒是有些不同了,反正,他们跟他长得还真不一样!这些死去的人身长普遍都有九尺之巨,长手长脚,身上穿金戴银,面目好看,却是有的有着麒麟臂,有的长着犀牛角,有的长了招风耳,有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