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话如重雷落在他的耳畔,砸出千沟万壑。
陈溱浑身发麻,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系统不会骗人,夏初也不屑骗人。
“你……”他惊得晃了一下。
夏初关切地将人抱起,陈溱愣,正欲挣扎,但是看见他认真笃定的脸,一时无法拒绝。
他在心里哀叹,从前自己好歹是口嫌体直,现在真是躺平任干了。
唾弃两秒,他发现他对夏初心硬不起来。
被人像玻璃娃娃一样安放在床上,陈溱心里觉得挺怪的,这他么的也忒怪了。
夏初拍拍他的脸:“好点了吗?”
陈溱说:“我没事,刚才就是被你惊到了一时没站稳。”
夏初松了口气,前额贴在他的脸上,夏初睫毛忒长,扎着他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突然抽风?”
夏初抿着嘴,大概是对他这么蔑视自己的心意感到不舒服,但陈溱就是故意刺激他,他非得听个实话不可,不然这么不清不楚地多尴尬啊,他想争取都没地儿使劲。
“你和阿椿分手了?”
夏初一听,笑了:“装吧你,你不是早知道她是谁吗?”
陈溱清清嗓子:“你怎么知道的。”
夏初慢悠悠地说:“你下去拿个药拿半天,我不得下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一下楼就看着陈溱站在取药机前发愁,夏初视力好,远远看见谢纯的照片就猜测七七八八了。
陈溱说:“夏初,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喜欢她的时候不是真喜欢的啊?”
怎么说起这些话不痛不痒的跟看笑话似的。
夏初瞥了一眼他:“我不是说我从小有个梦中情人吗?”
陈溱一脸见鬼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当时也没意识到,但是事后想想,我交往过的都是有特定审美的,眼睛、鼻子、嘴巴。就连身形……”
陈溱默默地想,可不是嘛,谢嘉然呗。
“这些特征全凑阿椿身上去了。”
陈溱:“……”
“这不都怪你的好朋友,他还真是聪明,看看我的女友们就知道我喜欢什么风格。”
孟承教谢纯整容的事陈溱也知道,他也是佛了,彻底无**说。
“……”
“何况——”说到这里,夏初停下了。
思绪不禁飘向很久以前。
他在意识到自己对家中养的小家伙产生**的半夜抱着抱枕做梦的时候,那家伙往树上爬时不时把自己当猫呢,爬上树和不知道哪里来的松鼠亲亲热热地做好朋友,他在旁边看得妒火中烧,恨不得将不知好歹的松鼠扔到山窝窝里一辈子别出现,谁知道竟然发现对方竟然默默吞噬他的灵气,所以他当机立断把他处理掉了。
那是他才高一,处于自我厌弃和迷茫的边缘,因为对兄弟产生这样的**未免也太肮脏了,陈溱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却在不断地产生罪恶的想法。
即使很喜欢陈溱,发誓要保护他,做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但是还是觉得很内疚。
然而没两天就想通了。
家里的老仆人聊天,无意中透露出原来陈溱是被爷爷捡回来给他当妻子的,夏初听见之后,即使反省这样是不是对他不太公平,但是只要两秒就决定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粗暴地对待他了。
原本就很喜欢觉得很可爱的陈溱,在他眼里变得像水蜜桃般鲜嫩,走到哪里都想带着,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