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是渣攻吗?这是禽兽吧。
陈溱默默地在心中给云轻打了个叉。
床上的人因为疼痛而不时呻`吟,陈溱好几次以为他是醒了,结果走过去一看,只不过是人孩子因为疼痛和梦境的折磨而在呼救。他听得心惊肉跳,恨不得把耳朵塞住,但是更害怕那细微的声音在下一秒就消失。
陈溱不敢随便碰他,只能默默呆在一旁,不时帮他擦擦额角滴落的冷汗。
他听得心惊胆战的,有点心疼,心疼到牙疼,腮帮子疼,想把游戏主创揪出来好好“疼爱”一番。
抑制住自己的麒麟臂,陈溱缩在角落里端详这个孩子。
稚乐面色雪白,像五官精致得像一只搪瓷娃娃,乌发雪肤,优美的轮廓线条让他美得像画上的人一样,模糊了现实与幻想的界限。
不愧是主角,就算身受重伤脸上毁容也一样焕发着与众不同的光彩。稚乐在这个世界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但是渣攻一点也不知道要珍惜,他是眼瘸了么?
“不……要。”细微的嘤咛从床上的人口中传来。
陈溱连忙起身,发现稚乐明显是在做噩梦,他原本因为疼痛而绷直的身体开始轻轻地颤动,像一根颤抖的琴弦,“走开,走开,别碰我——”
陈溱去找大夫,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对方的呼救声,连忙折转回去,便见原本沉睡的稚乐,猛
地一挣,醒过来了。
稚乐坐直身体,全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痛,只是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陈溱。
“你怎么样?”陈溱小心地询问,“你还好吗?我去叫大夫,你等着。”
陈溱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走,所以没有发现稚乐转头望着他,原本茫然的眼神变得平静,最后沉陷于一片郁色。
所幸郎中住得不远,药庐就在客栈不远处的小巷中,陈溱派了个侍卫人去找,等对方来了就逼着他给稚乐检查,郎中被逼的没办法,没好气的说:“适才不是说过?他这伤现在没法治,若是真想好?就到城里去。”
陈溱有点不好意思,他纯属关心则乱,看见人醒了就忍不住找人再好好诊断,“您再仔细瞧瞧,这不是怕刚才他没醒,检查起来有疏漏,您行行好,再看看?”
大夫白胡子一吹,哼了一声。
陈溱小时候哄惯了他爷爷,也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所以很有经验,连忙陪笑脸:“您再看看,您医者仁心,就不要和我计较。”
郎中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号脉,翻眼皮,查看胸前的淤痕,看完了才说:“没毛病,有的就是之前那些,现在啥也不缺,就缺药材,有银子给他抓几副好药,没事儿多补补。”
陈溱说:“好,那就请先生再开点药,尽管往上好的药材开,咱们抓,你这儿没有,在想办法去城中。”
郎中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白脸的公子哥儿倒是个能受气的,笑道:“不知这榻上之人乃你何人,值得你这样关切。”
稚乐此时也看向他,没想到自己落难至此,帮自己的……竟是他,想到此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陈溱还没开口,一旁的小缳嘁道:“哪里是什么打紧的人,不过是路旁的叫花子罢了,也就是我家公子心善,大发慈悲肯救他。”
陈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到床上躺着的瘦弱身影,发现稚乐平静地躺在床上,外界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原本期望的眼神收回去,却更惹人心疼。
陈溱急声制止她:“你别这么说!”
小缳没想到一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