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之人。这几天牢房都是空的,想来爹爹多半被古二关在那里了。
将她与小酒关起来只是古二私下的决定,她倒是不怕路上遇到别人,只要别碰到古二陈五就行,因此走得极快,可没走出多远便听见寨子前面传来打鼓声,三长三短,那是每逢有重要之事才会敲响,召集众人的信号。
张玄脚下微微一滞,但只是一瞬犹豫,还是加快脚步继续往西北侧而行,古二召集众人,多半是宣布招安事宜,她倒是很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可如今也是找到爹与四叔六叔最好的时机。
牢房建在西侧大院北部,从大院出来要经过牲畜栏圈,与几间放置杂物的屋子,尽头才是牢房所在。他们从杂物间后部绕过去,远远瞧见牢房门口外赫然守着的就是陈五。
前院正在召集众人,陈五却守在牢房外不走,几乎可以确定爹爹就被关在在里面。
张玄在杂物间附近看了看,略作思忖,在小酒耳边低语几句,小酒便离开了,隔一小会儿他回来,朝张玄点点头。
张玄盯着陈五替小酒把风,待他将一切布置好并藏好之后,便朝陈五走近数步,大喊道:“好啊五叔,你和二叔害我爹爹,骗大伙儿招安,我要去大伙儿面前揭露这件事!”喊完这句,转身便跑。
陈五盘腿坐在门口,正无聊地抛接着一颗小石子,忽听张玄的声音,大吃一惊,噌的站了起来,见她不过离自己十数步远,丢下手中石子,便朝她追过来。
张玄不住回头,满脸仓皇的样子。
没跑出多远,两人之间距离就越来越近,眼看就能抓住她,陈五的脸上露出猎物即将擒住的得意笑容,疾探手臂来抓她肩头。
张玄矮身躲过他这一抓,向前急跃。她刚迈步过去的地面上,突然弹起一条长索,瞬间绷得笔直,陈五眼睛盯着张玄后背,跑得又快又急,来不及做出反应,当下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
张玄回头一瞧,咧嘴一笑,反身一跃,双膝重重磕在陈五背上,陈五趴在地上,刚把脸抬起,又被她整个身体的重量砸中,虽是十二岁的少年人,从半空落下的重量还是不小,陈五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后背胸口传来剧痛,心知只怕是肋骨折断了。
山中捕猎常用坚韧的长索下套,将长索横在狭窄通道中央,一头固定在畜栏底部,一头由躲在杂物间墙后的小酒缠在手上。
这一段都是泥路,有少量碎石,长索上覆盖尘土,远远看去就像是随意丢在地上的一根旧绳子,陈五一心要抓住张玄,匆匆间哪里会留意地上旧物。
小酒一等张玄跑过去,便立即用尽全力拽紧长索,用脚死死抵住地面,成功将陈五绊倒。
张玄压住陈五,小酒亦放开手中的长索,帮着她一起将陈五的双手反扭身后,他双手上都缠着布带防止被骤然扯紧的长索勒伤,一方面也是防止长索从手中滑脱,绊不住陈五,此时便将布带解下,将陈五双腕与双脚都绑紧。
绑好之后,两名少年一起用力,将陈五翻过身来。陈五骨折处一阵剧痛,疼得他大吼出声。但寨子里众人都聚到前面去了,没人能听见他的叫声。
小酒找着了钥匙,两人丢下陈五直奔牢房门口,小酒急切地开锁,张玄拍门叫道:“爹!爹!是不是你在里面?”
她没听见张大风的回答,却听见了崔六叔的声音:“是,大哥四哥都在,阿玄,外面只有你一个吗?”
听见崔六的语气里充满焦虑,张玄心里突然就别别一跳,为何不是爹回应她?难道……她急得声音都颤了:“还有小酒,就我们两个,我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