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
不多时,面前茶几上多了一杯温水,宽厚手掌放下一双干净拖鞋。
陈让坐到旁边,齐欢将脚伸到他腿上。
他转头,细细打量,看得平躺的齐欢收起手臂,缩着微微蜷身,防贼一样防他:“干什么?”
陈让面色淡淡,“好看。”
齐欢的脚在他手里,力道适中地被揉捏着,微微动了动,歪头,“我好看还是校服好看?”
“——你穿好看。”
一个倾身,覆下沉重身躯。
齐欢被亲得透不过气,晕头转向,不知不觉勾住他的脖颈,贴合得更紧密。
沙发上传来衣物悉索声响,齐欢热得脸发烫,等那只手把衣服推到她锁骨下,她才回神。
“陈让……!大白天,起开……”
好半晌,他过够干瘾,停了动作。
齐欢喘气啐他:“亏我以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抿唇,平复呼吸,然后嘁了声,“……还以为你不是重欲的人。”
少年时的陈让,冷淡低戾,清冷压抑,沉默又张扬,集矛盾与和谐于一身。于是她越深究越沉迷,越靠近越贪恋,执迷不悔。
如今他砥砺初成,清冷依旧,戾气不再,锐意锋利,但不过度不狂妄。
一切都正正好。
“那是你以为错了。”陈让的嗓音透着沙哑,他懒散轻笑,唇边那点弧度像掺了烈酒,教人怔怔移不开视线。齐欢看得出神两秒,发着愣,他俯首,在她脖颈间吮吻,而后轻咬,细嫩皮肤立时浮起红印。
他沉沉睇她,眸色浓稠如墨,毫不掩饰身为男性对于床笫侵占一事的热枕,“我当然重欲,尤其是对你。”
……
一番折腾,两人从沙发上起身吃晚饭,窗外已经天黑。
饭毕,陈让安排的人送来衣服,一件件挂在铁衣架上陈列展示。
“挑衣服?干嘛?”齐欢微顿,“过几天庄慕他们是要来平城看我,但是穿这些会不会太隆重了?”
先前庄慕说的旧友聚会,回去后他就提上日程,问了各人的生活安排,协调出一个大家都方便的日期,算起来就在几天后。
陈让道:“是去发布会那天穿的。当然,你想穿这些去朋友聚会也行。”
“发布会?”
“导演没跟你说?”
齐欢稍稍回想,记起导演似乎的确有提过。过不久,剧组将召开第一次发布会,陈让作为投资方代表,当然得到场。
“我也去啊?”
陈让点头,彻底断了她偷懒的念头。
……
齐欢对逛街买衣服的热情早不如十几岁时,陈让令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她费了好半天劲才选出一件。
——无奈的是出发当天刚换上,她甚至没穿足五分钟,一个失手将果酱打翻沾到自己身上。
陈让要人送新礼服来,齐欢懒得浪费时间,摆手说算了,干脆穿回自己平时的衣服。她本来就不喜欢繁重的礼服裙,穿起来累得不行,陈让见她高兴,只好遂她的意。
正式的场合,人多,事情也多。齐欢一个帮不上忙的半“闲杂人等”,除了最开始同全剧组亮相,其它附加环节进行时,一直待在后台。
中场休息,媒体朋友们被招待去喝茶水吃点心,陈让也从前面回来。
齐欢吃着小饼干,忙着处理手上的碎屑,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啦?”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