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反倒像我故意欺你。”他回头吩咐香云取一件狐皮领子厚披风来亲手将她裹紧,自己隔着披风从背后环住她,兴致勃勃说道,“那就这么着,爷陪你一道赏。”
青青垂下眼,“没意思,不瞧了。”
便叫香云将窗户合上,屋子里瞬时盈满了犀和香,暖融融的,让人闻了就发懒。
陆震霆搂着她,即便瞧她冷着脸,但总觉得舒心得意,便就在小院里传饭。青青虽不理他,然则他心情蓦地转好,饭都比平常多吃两碗。
酒足饭饱,他特地漱了口,又赖到她身上来。
“原路上受了一肚子气,没想到见了心肝儿,那几口郁气便都散了。”
“谁是你的心肝儿?你的心和肝是脏的臭的,我配不起。”他混蛋透顶,除了糟践女人还有什么建树?想来那些个南征北战的传说,全都是以讹传讹,胡诌乱编的。
陆震霆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着急起来连皇帝面前都敢叫板,偏就是见了她,被这么不咸不淡地刺着,还能厚着脸皮去亲她,“爷瞧着,心肝儿还在为昨儿的事情闹脾气,爷给你陪个不是。”
青青躲避不及,又让他缠住了,搂在里间胡乱亲了一回。
金达到门边时,听见的正是男人低哑的喘息声,他大约念着“青青”两个字,叨念道:“想要什么都跟爷说,只一条,需安安心心留在府里,如何?”
那人说:“不如何,你快放手,光天化日的你这人……”
那声音娇滴滴能拧出水来,净了身的老太监听了都要抖一抖。
明知屋内春意盎然,金达有命在身,不得不出声,“王爷,娘娘请王爷回正院用午饭。”
等了等,才听见里头传来一声,“不去。”
金达还没开口,跟着他一道过来的大丫鬟萨仁道:“王爷息怒,娘娘此番回来,是诚心想与王爷修好,这头一日王爷就不在正院,娘娘往后的日子恐怕难熬,还请王爷看在少年夫妻往日情分上,容娘娘这一回吧。”
陆震霆听得厌烦,一蹬腿踢翻了炕桌,桌上的杯盏物件立时哗啦啦落了一地,声音突兀,把被他收拢在身前的青青吓得一颤。
他连忙收紧手臂,温声道:“别怕,这事与你无关,她一回来就变着法子闹事,真是个事儿精。如不是看在她母族从龙有功,爷理她作甚?”
青青撑起身子,难得有兴趣问道:“王妃是哪一族?”
“祁连山下鞑靼族。”陆震霆自顾自低头穿靴,不必旁人插手,“一个个悍得很,与青青不能比。”
青青听得蹙眉,正巧香云将炕桌重新摆好,她便顺势单手靠在桌面上,撑住面庞。等陆震霆穿好靴子回头,便撞上一副海棠春睡美人图,一时间竟挪不开眼,越发舍不得走。
青青却道:“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怎能背后如此贬低。”
陆震霆站起来,浑不在意地说:“爷说的都是实话,往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记着,但凡她找人来传话,你一律不见,万事等爷回来再说。”理袖子时又想到一出,“回头给你这院子再添几个侍卫,省得又着了她的道儿。”
“侍卫?王爷不怕吗?”
“怕什么?”他站着,伸手捏她下颌,欣赏一张似白玉般无暇的脸。
青青浅笑道:“男男女女,瓜田李下,说不清。”
陆震霆朗声大笑,“爷还怕你这些?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
青青皱眉,偏过头看角落,再不肯说话。
陆震霆再叮嘱她两句,临走压着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