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特地画了这幅长河落日,关山饮马,令我困守宫中也能领略野原风景。父皇的画作当中,只这一幅与我渊源最深,却没料到有一天能再回到我手里……”
陆震霆从身后揽住她,碰一碰她眼角泪痕,轻笑道:“这就是你的缘分,该是你的,总有一日要回到你身边,爷也是你的,心肝肾都是你的,下面那只硕大妖兽也是你的,不信你伸手试试,必是想你想得发慌了……”
他饮过酒,正在兴头上,哪能等她把画看完?
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撩开纱帐双双跌落在六柱床,又是一夜红浪翻飞,极尽欢愉。
过后,青青虽累得很,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披衣起身,径自拿过一盏灯,坐在画卷前面看得入神。
第二日,等陆震霆上朝去,娜仁托娅却来了,她领着两个面嫩的丫鬟,不打招呼便坐到青青对面,一伸手便抢了她的书来翻。
“我瞧你这冷清得很,给你送两个丫头,好撑撑场面。”
青青道:“我要撑什么场面?平日里连个生人都见不着,撑给谁看?”
娜仁托娅却不肯辞,“我这是瞧王爷喜欢你,特地送你几样东西做给王爷看,你可别下我的面子让我难做。”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哪还能推呢。便由得娜仁托娅的大丫鬟领两个小丫头进来见礼。
两人都跪在她脚边,磕头道:“奴婢春桃。”
“奴婢秋菊,拜见姑娘。”
青青扯了扯嘴角,问:“这名字你取的?”
娜仁托娅点头,“自然是我,如何?是不是颇有雅趣?”
“是,两个都好得很。”
“那一会儿王爷回来,你可不能再把这俩丫头赶走。”
“你放心,绝不会驳了您的脸面。”
娜仁托娅满意地点点头,再摸一把青青水润的手背,适才拎着她的书回正院去了。
青青另找一本,依旧低着头对着书发愣。
春儿进来问:“姑娘,您说王妃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专挑两个丫鬟来听壁脚不成?”
青青未抬头,也懒得多理,“她是王妃,想往哪个院子派人谁都管不着。”
从前宫里的好人坏人她都见得多了,娜仁托娅倒不像是费尽心思争宠斗狠的,她心思单纯,喜恶都写在脸上,自然,连撒谎都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