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秒房间正下方,福霜房间。
钟离依靠门栏,嘴里叼着没点着的烟,听福霜疑惑出声:“我感觉荀秒非要跟来?”
钟离把烟夹在手中,皱眉摆弄,他最近正强制戒烟,只闻烟味不抽烟总感觉不是味儿:“不是感觉,而是就是。”
“她为什么?”福霜疑惑不解。
钟离捏着烟头,搓扁揉圆,不高不兴道:“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想她说的那样——对我们,她绝对有目的。”
这样的话人留着久十分危险了,福霜紧接口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留着她?不行,得找个借口让她走!”
瞧这话说得多傻,钟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止住福霜的话,解释道:“刚刚我们分开时,我先是拒绝了她,但荀秒立刻换了另一个理由企图留下,如果我再拒绝,固然我们可以与她分开,但谁能确保她不会偷偷盯住我们?”
“是你?还是我?”钟离摇摇头:“我们都不行,而且也没那个精力。”
最终钟离道:“既然是这样,放在眼皮子底下反而有利于我们看着她。”
福霜十分犹疑,但不得不说这是眼下唯一一个以逸待劳,能够让他们喘口气的办法。
翌日。
与昨日的晴天不同,今天是个阴雨天气。
外面稀里哗啦,雨声滂沱,天昏地暗。
屋里一盏橘黄钓鱼灯矗立在白板一边,恰好盈盈照亮整个资料图。
荀渺穿着从福霜那里借来的小背心,手里拿着一只没摘帽的油笔在钟离制作信息的白板上缓缓敲击。
她看的十分仔细入神,钟离打开房门的声音都未能引起她的的注意,于是他轻咳一声,故意放重脚步靠近:“看出来什么了?”
荀渺叹气摇头:“都怪我。”
荀渺看得部图是钟离尚未更新的,原本有了曹明达这一环,简直是步步衔环,丝丝入扣,可行性十分之高,然而她的一举妄动,却将这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说不心虚是假的。
经过一夜的思考和沉淀,钟离乍闻消息的怒火早就消散,此时听了荀渺的话之后,笑着摇头:“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们也有我们的计划,互相撞车只能怪我们考虑得不全面,技不如人,不能怪你。”
钟离并没有真心宽慰荀渺的意思,话里也是不咸不淡,有嘲讽也有自叹,就看赖皮脸的荀渺怎么理解。
荀渺权当浑然不知,她睁着一双上挑的眼睛,强装单纯:“追根究底还是我的不对,害了大家,如果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说。”
荀渺什么地方都好,就是长相凌然,六分艳色,四分气质,让她本人的性格泄露无疑,此时装的单纯更多的是假假的虚伪。
但是这种虚伪配上这不错的容颜的时候,也只是让人觉得有点调皮的古灵精怪而已。
钟离将目光从荀渺的身上转到白板上,仔细查看,上前调动摘下了几个已经作废了的信息之后又重新归整了下。
察觉到钟离对她假大空话的不屑一顾,荀渺悄悄歪了歪脑袋,翻白眼摊手耸肩。
背对荀渺的钟离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很快又重新连了几笔,对着白板突自沉吟。
“钟离……荀渺,吃早饭么?”初次叫荀渺,福霜稍微有些不适应,她顿了顿,才略有生硬的叫她入席。
荀渺欣然入座,品尝美味。
她双手搭在桌面,右手用筷子,左手拿着油条,对着桌上的早点用看似不快实则不慢的速度吃着,待她迟到七分饱的时候,用餐速度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