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把月书安排到另外一个院子里去, 可是那个时候月书拉着他的手,说想和他住在一起,月书脸上没有血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病弱的样子, 好像下一刻就能被风吹倒, 季迟也没有多纠结就同意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
但事实证明彼此之间都是男人也一点都不安全, 更何况几次了是真的很费解, 师弟是什么时候爬上明让的床的, 这事隐瞒的太好, 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记忆中有一段时间他总是外出,想来也是那段时间了吧。
月书看着季迟松开他潇洒离开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守在这儿也不过是顺便而已,因为担心师兄会不会喝醉了没有人照顾, 其实是他多虑了, 这王府里分明还有很多的丫鬟等着伺候他, 说什么一个堂堂的王爷在自己的府里也不会没有人照顾的。
月书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挥去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失落。
他偶尔看着这王府里华贵的一切, 有点想回山上, 想回到以前的时光。
以前在山上只有他和师兄还有爹爹三个人, 可是现在……
师兄太忙了, 不能像以前那样陪着他做任何事情, 而且最近几日更是忙的不见人影, 只有今天他生辰才看到了他。
月书心情轻快,希望师兄可以喜欢他送的生辰礼物。
季迟半醉半醒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守在外面的丫鬟赶紧进来伺候。
给他醒酒汤的,给他宽衣解带的,端着水盆准备给他洗脸洗脚的。
季迟半眯着眼睛任由她们服侍,她们手脚也非常的规矩,不会乱碰乱摸。
等清醒好了之后,她们弓着腰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季迟的酒已经快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床铺的地方走过去,看见放在桌子上的一件礼物。
那个东西用绢布包裹着,上面还系了一个细细的红绸带。
季迟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是月书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同上一世没有任何的变化。
由于季迟的上一世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也称呼不过来,干脆重来之后的每一个世界,都叫之前的世界为上一世。
季迟没拆开,他知道里面是一只竹笛,月书亲手做的,还浸泡了他自己特制的特殊药材,有安神益气的作用。
这虽然算不上是一份贵重的礼物,但是却是一份非常用心的礼物,相较于那些金银玉石来说,心意非常突出。
上一世季迟把这只笛子当做师兄弟情谊的证明,虽然也说不上不离身,但是也是非常喜爱的。
可是最后这只笛子害了他,成为了祸根。
那一次月书要他吹笛子给他听,季迟依了,可是吹完之后自己却觉得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回去了,第二天发现笛子不见了,赶忙去问,月书也很惊诧,说自己也不知,还安慰他说可以再给他做一支。
季迟想可能是他丢在路上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后来那支笛子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是给季迟扣下叛国罪这个帽子的最大的证物。
因为那只笛子上刻了他的字,而且以前也有人经常看着他佩戴着这支笛子。
是很明显的栽赃嫁祸,可是天子要处置他,谁敢说不。
那个时候不是季迟有没有的问题,而是明让愿不愿意相信的问题。
如果明让愿意的话,就算季迟真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