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必须要和辛沐商量, 容华没法对他撒谎,只是要怎么说,容华还觉得有些为难,正犹豫间,人就走到了辛沐的房间门口。
容华陡然站住, 发现辛沐就在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依然是满脸淡漠。
“怎么出来也不知道把大氅披上, 外面还很冷。”说着容华便把辛沐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辛沐轻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容华身体一僵, 没出声。
辛沐靠着容华的身体, 说:“若是血毒发作的话,很痛苦的,最好早些去看他。”
容华轻轻地吻了吻辛沐的额头,心疼地说:“对不起……若是有别的办法, 我也不想……”
“无妨。”辛沐露出非常浅的笑容,更加靠近了容华。
二人很快赶往镇上的客栈,映玉一行人也刚到。至真将整个都给包了下来,外面一圈站着全都是映玉的那些家兵。
想来这次的发作的确是十分严重,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容华抓紧了辛沐的手,径直往映玉所在的房间去, 刚到门口便听到映玉低沉的痛苦的呻-吟。
容华的面色沉了沉,快步跨进房门。
至真和应心远都在,还有几个下人。映玉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眉心上扎着一根银针, 头上也全是银针, 冷汗爬满了额头,嘴唇干裂,没有一点血色。因为被应心远扎了针不能动弹,他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很可怜。
辛沐看着他那样,突然想起了先王过世时的场景,一想到那时,辛沐便觉得难过,身子有些微微发颤。
屋里的人原本注意力都在毒发的映玉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辛沐和容华已经到了,倒是躺在床上的映玉第一眼就瞧见了容华,他的目光注视着容华,喉咙中发出呜咽。
容华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
其余人等这才给容华行礼,至真则跑到辛沐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满脸都是担忧。
此刻映玉的神智尚且有三分清明,他说不出话来,看着容华不停地流泪。容华也感觉到了,这次的发作真的是前所未有。
容华便问道:“应神医,如何?”
“如您所见,映玉公子现在非常痛苦。我这些年也一直在试图寻找血毒的解药配方,但……并未有所获。况且就算是我真能做出那解药来,培养一个药人,少说也得三五年。如今这世上仅剩的药人就是辛沐公子,唯一的解药就是他的血。”应心远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辛沐,沉重地说,“可……按这样的发作程度,需要很多血的……辛沐公子的身子不好,怕是会元气大伤。”
容华皱眉道:“怎会?从来没有这样过……映玉是因为母亲怀孕时修炼神谕术才染上的毒,他没有练过那种武功,这毒怎么会加重?”
应心远盯着容华,久久不言。
容华愣了一愣,转而看着映玉说:“映玉,你……你可是……”
映玉呜咽半晌,身体微微抖动,好久之后终于才开口,艰难地道:“华、华哥……”
容华的瞳孔陡然放大,他松开映玉的手,站起来道:“你偷偷练了那功夫!什么时候的事?!”
映玉不答,只是哭得更厉害。
容华瞬间觉得一股血往脑子里冲,他又急又气,若不是看着映玉这时候实在是太凄惨,他简直忍不住想痛骂映玉。
他明明知道的,一旦练了这功夫,只有用辛沐的血来养着他的命,他怎么能这样做?
容华的表情越发扭曲,对映玉是又恼怒又心疼,他定定地站着,咬牙切齿地看着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