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就在床边守着他,虽然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仍然是那副狼狈的模样。
一见辛沐醒来,容华双眼一亮,抓住辛沐的手说:“你醒了,现在好些了吗?”
辛沐皱眉,立刻便抽出自己的手。
容华有些失落地低头,但没有像往常一样,辛沐一不高兴他立刻走人,而是死皮赖脸地留着不肯走,一直盯着辛沐看。
辛沐调整好情绪,开口问道:“至真呢?”
容华的火瞬间又窜了上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在辛沐的心中,他连至真都不如。容华站起身,阴沉沉地问道:“你就那么关心至真!”
辛沐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转过头去不在搭理他。
容华气急败坏,忍不住捏着辛沐的下巴,再次强迫性地附身吻上了辛沐。
辛沐大惊,立刻便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但仍旧没有什么用,一旦容华强硬,他根本就毫无办法。
情急之下,辛沐便张开嘴狠狠地咬了容华的下唇一口,立刻便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二人的唇间,容华闷哼一声,但他仍旧没有放开辛沐,再次继续这个带着血的吻,直到辛沐完全喘不上气来,他才终于放开。
辛沐用尽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盯着容华浑身都在颤,他咬紧牙,一字一顿地说:“容华,你就是个疯子。”
容华凄然一笑,抹掉唇边的血,索性无赖地说:“是你让我变成疯子的,所以我便缠上你了。”
辛沐气得嘴唇直哆嗦,与人争论向来不是辛沐的强项,他说不过,索性就不再说。
正当此时,门外响起一声胆怯的敲门声,奴婢在提醒药已经熬好了,容华应了声,取了药回来,再次坐在床边。
辛沐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用力抱紧自己的腿。
容华用小勺子舀起一勺药,轻轻地吹到温度适宜,而后递到辛沐的嘴边,辛沐不肯喝,扭头朝着另一边去。
“你必须要吃药,否则你的病会一直这样拖着。”容华顿了顿,沉下声调说,“你好好吃药,我便不为难至真。”
辛沐回过头,满是震惊地盯着容华,道:“至真跟随你多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
容华狠声道:“可到头来他还是背叛了我,他已经忘了他的主子是谁了。这样的奴隶,我即便是处死他,也没有任何问题。”
“你……你简直是……混蛋!”辛沐搜肠刮肚也只找到这个骂人的词,但这对容华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昭山上的时候,容华是如何对他的。
容华身份尊贵,但他本心恶劣,和市井无赖没有任何区别。离开昭月之后,容华用尽了温柔来迷惑辛沐,辛沐便忘记了曾经他多么过分。
如今他们闹成了这样,容华也就不再用温柔的表象来伪装,他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装作对辛沐千依百顺,而是再次露出了他无耻无赖的本性,辛沐又气又恨,可连骂他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憋得自己脸色发青。
容华受不了辛沐的目光,索性盯着他的头发看,仍旧强硬地说:“喝药。”
辛沐咬了咬牙,终于张开嘴将药喝了下去,容华也不再出声,安安静静地将一碗药全部给辛沐喂了。
而后,容华才开口说:“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将至真驱逐出越州,决不多为难他。但前提是,你要好好吃药。”
辛沐道:“我想见他。”
容华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