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季明朗：“我还以为，你会痛打他一顿，然后他屈服于你的淫威，从此对你言听计从。”

    陆修离笑，眼下印出浅浅的阴影：“你是画本看多了。”

    季明朗：‘但你还是将人带回来了。我很感谢你。’

    陆修离：“今天下午你说过，我要是将那戏子带回，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可还记得？”

    季明朗含含糊糊，不想承认：“我有说过吗？”

    陆修离眯眼看他，将手里的扇子抵在他的脸颊：“想耍赖？一个院子里的家丁护卫可都听到。”

    季明见躲不过去，挑开他抵住自己脸颊的扇子：“你说吧，什么条件？”

    陆修离：‘还是下午那句话，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听我的。’

    季明朗：“就这么简单。”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他不信陆修离会让他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陆修离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

    季明朗跟他讨价还价：“那总得有个期限吧。”

    陆修离明亮的双眼，半带调笑地看着他：“那你想要多久？”

    季明朗心里盘算：“三年吧，你为你母亲守孝三年，三年后你定要离开这里。”

    陆修离：“可以。不过我现在就有一事要你做。”

    季明朗：“什么？”

    陆修离：“我闻言袁翊的父亲病重，他人自在府里被你严加看管，不许他出去可有这事？”

    季明朗明明不想承认，但这确实原来张奚干过的事情，硬着头皮说：“算是吧。”

    陆修离：“这第一件就是，将袁翊放出张府，毁了他的卖身契让他回去，以后他在外面，无论发生何事都与你无关。”

    季明朗没想到他的要求是这个，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但转念一想，陆修离这么做的意图是何，故意地吊着他的胃口：“我可以放他出去，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让我放他走。”

    陆修离看着他，突然凑近，在他耳边半明半暗地说：“留他在府，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季明朗愣住，随后笑起来：“陆兄真会说笑，先不说张府在这山阳地位如何，无人敢招惹，袁翊他是堕民，能为我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陆修离无话，抬腿往前走。

    季明朗仔细地想他刚才那句话，越想越觉得惊悚。连带着站在幽黑的走廊里，被冷风一吹，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连忙跑上前去，跟上陆修离：“等等我。”

    到了书房里，对着陆修离又哄又骗让他为自己读书。

    季明朗：“夜深人静，正当**，不如，陆兄为我读书吧！”

    陆修离看着他递过来的书，抿着嘴笑：“难道不是，长夜苦短，**难耐，伊人为我红袖添香？”

    季明朗脸都要笑僵了：“陆兄先为我读书，我为你添香。”说完拿着书一个劲地往他手里塞。

    陆修离一边拿着书慢慢地翻页，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书架上的那块颜色暗淡的方石，只见它光泽忽明忽灭，跳动了几下。

    陆修离神态不便，淡定地翻开书，慢慢地开始读。

    听着十分拗口的古文，季明朗原本是坐着，然后撑着，到最后是趴着，最后直接摊着。

    见他没了动静，陆修离放下书，走到书架前，伸手抵着那石头探了探，之间原本黯淡无光的石头突然闪过一道强光，随后便再无声响。

    陆修离轻微地叹了口气。看了眼睡在桌上的季明朗，没再动那块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