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才三天,十七中正在上演着一场“青春期叛逆期的请愿”。
正值八月的下旬,虽然已经立秋,但是暑气像一个贪玩不愿回家的小孩,仍旧不肯消散。
天气预报说,台风过境了哪里哪里,反正不管是哪里,那当中并没有包含京城。
总之,台风是不会来了,要来也是沙尘暴。
这就是个坑爹的季节,坑爹的城市没错的。
课间操的时间,十七中高二的八个班,将近五百个十几岁的少年,顶着**辣的太阳,跟木头桩子一样,立在隔着鞋都烫脚的操场上,任凭广播喇叭里课间操的音乐尖锐地灌进了耳朵,他们一动不动。
以此来抗议,学校暂停高二体育课的昏庸政策。
不远处,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懒洋洋地随着音乐伸展着手臂。
趁着教导主任巡视到其他地界的功夫,窃窃私语。
“我去,他们这届高二也太惨了吧,高二就开始停体育课了!”
“听说是校领导考虑到秋老虎太燥,又考虑到高一要军训,要国庆节之后,再恢复上体育课。”
“校领导好智谋啊,等秋老虎过去,沙尘暴就该来了,再随便找理由停个一个月,就是大雪纷飞的时节。反正,高中生啊,只要不是体育生,都不适合上体育课。所以,那些体育生该知足啊,高中的体育老师,相当于私人教练。”
高二(八)班紧挨着高三,不远处的调侃声音不断传了过来,队伍中的肖可爱端端正正地立着,当真如石像一样纹丝不动。
不是因为体育课被停了,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她只是因为昨晚上和肖大富吵架时情绪太过激动,一夜没有睡好,犯了偏头痛。
头不动还好,一动钻心似的疼。
就在她的脑袋快要被那些嘈杂的声音给吵爆的时候,课间操终于结束了。
教导主任“后窗老男孩”拿着扩音器,站在了操场正中央的主|席台上,“别以为你们这样,校领导就会妥协了。下一节课是高二(八)班的体育课,都给我回教室自习,由班主任白薇老师主持,不到者,一律按旷课处理,旷课三次做退学处理。谁要是愿意开学一周就请家长到教导主任办公室喝茶的,尽管作!”
一时间,怨声载道。
后窗老男孩,是教导主任池不晚的外号。
就因为他喜欢神出鬼没地站在后窗。
还因为他四十多岁,是个中年且带有阴郁气质的秃瓢。
美其名曰:后窗老男孩。
真的是美其名曰,毕竟后窗老男孩总比后窗秃瓢要好听了一万倍,时尚中带了些沧桑的味道。
操场上的人群已经散开了,数肖可爱所在的高二(八)班移动的最慢。
现在,她的前后左右都在抱怨。
“老男孩可真毒啊,这是把咱们班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就是,这课,咱们要是旷了,不定得怎么死呢?可要是不旷,剩下那七个班,该说咱们怂了。”
“那到底是旷啊,还是不旷啊?”
还没讨论出一个统一的意见,匆匆赶来的白老师像赶鸡一样,哄起了人,“走走走,快回班。别一开学,就给我惹事儿。也不想想,教导主任办公室的茶是那么好喝的嘛!”
确实不好喝,听说老男孩对谁都能一击即中。
“知道你上一次考试全校多少名吗?如此下去,还能考上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