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污点。

    教了这么几十多年的书，塔子村识得字念过几天书的乡里乡亲，上到在队上工作的年轻人，下到会识几个字的庄稼汉。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是他教出来的，哪个见了他的面儿不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秦老师的？

    就这林婷婷，每次路上看见他，都要揪他的白胡子玩，不管在哪里都叫他老头儿。真是把他折腾的够呛，还好几年没考上中学，一直留在这塔子村小学扎根了似的，别人要不是没考上另寻出路，该回家种地的种地，也不知道这林家的林婷婷怎么就死了心了一心窝在这小学里继续读六年级。

    林家的林卫国为了让她这女儿继续读书，也是苦苦哀求他，过年的时候还包了几个土鸡下的蛋来。他一个老人家还真不好意思收下，攒下这几个鸡蛋多么不容易，一般都拿去卖换钱生活的，他一个半身进入泥土地的人怎么好意思拿呢。

    看着林卫国当过兵保卫过国家的份上，只好憋着一股气又接受了林婷婷继续念书。

    你说想读书就让她读吧，偏偏还经常带着一些性子还没定下调皮捣蛋的孩子去摸鸟蛋、偷别人的蔬菜、挖别人家的土豆、打别人家的柴，没干过一件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