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头疼欲裂,胃也一阵一阵闷着疼。记忆自昨天同学会开始一次次地与人碰杯开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了家,还换了衣服。
趿着鞋走到客厅,白欣然蜷在沙发里看电视,声音放得极小。听到响声,抬头瞄了她一眼。犹豫片刻,像是斟酌了下措辞,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叶念斯哀嚎了一声,“呃……宿醉的感觉。”
白欣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厨房里有粥,自己去热。”
叶念斯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笑着说:“这么好啊?昨天照顾了我一晚上吧?谢谢了啊。”
白欣然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等叶念斯喝完粥,胃里舒服了些,还没等把碗收拾回厨房,就听见沙发上传来白欣然的声音:“你昨晚喝醉了,一直在叫桑浯的名字——不过放心,你回来了以后才说的,没有被班里的人知道。”
叶念斯手上动作顿了一瞬,然后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是吗?我还说了什么?”
白欣然回答:“只是一直叫她的名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了水声,知道自己现在说话叶念斯也不一定听得清,只有暂放一放。
不过事情当然没有完,等叶念斯从厨房出来,她趴在沙发靠背上,瞅着叶念斯,继续刚才的话题:“把你送回来后,我给桑浯打电话了。”
叶念斯的脚步陡然停住。
隔着一段距离,白欣然不是很确定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但是故意止住话头,等叶念斯的反应。
不远处的人还是站在那儿没动,白欣然只有接着说:“不过我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叶念斯这才给了她一点回应:“估计那个时候太晚了,她已经睡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欣然说,“果然今早她看到未接电话提醒就回过来了。”
叶念斯望着她,没有接话。
白欣然耸耸肩,“她问我有什么事。昨晚我喝了一点酒,一时冲动才给她打的电话。今早我心想你既然要清醒了,我也不能干预你们的事情。所以就是说昨晚我们班里聚会,她来我们班也蹭过好几年的可,所以想看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后来问候了几句,扯了些有的没的,就挂了。”
叶念斯“哦”了一声。
白欣然拍拍自己的旁边的沙发,示意叶念斯坐过来,认真的问她:“你究竟和桑浯之间有什么事?不要给姐姐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就你昨晚那表现,啧啧,简直是教科书搬的情根深种。”
叶念斯皱了皱眉头,又叹了一口气:“真的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我当时真是那么觉得的,但是我这几年放不下她也是真的。可是你说,放不下又能怎么样?”
白欣然疑惑地问:“其实我最不明白的一点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到现在才出现?又或者说——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