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然也被她说得感觉有点困,跟在她后面就是一个哈欠,打完自己眼睛也是湿湿的。
“被你传染了。”她推了叶念斯一下。
叶念斯笑着问道:“相亲怎么样?”
“别提了,”白欣然一屁股坐下,瘪着嘴挥挥手,“那男的就是个奇葩!”
叶念斯好笑地问:“怎么奇葩了?”
“他说什么:‘白小姐,我觉得你挺不错的……’”
“那不挺好的?”
“嘿!”白欣然拿眼睛瞪她,“等我说完好么?”
叶念斯做了一个封住嘴的动作,示意自己再不会插话。
白欣然接着说:“他说:‘我觉得你挺不错的,但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完,她瞅着叶念斯。
叶念斯会意,评论道:“哦,那人家就是不喜欢你呗。”
“你也这么觉得吧?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还心想,你不喜欢我正好啊,我也不喜欢你——但是!”
叶念斯捧场地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他说:‘不过没有关系,如果我们结婚,我有信心把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白欣然说完,又凑到叶念斯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我说‘变成’,但是你知道,其实他说的是‘调|教成’。”随即她又恢复了正常音量,“你说这是不奇葩?是不是?”
“哈哈哈真是太奇葩了!你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叶念斯夸张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又脑袋凑在一起,用便利店的wifi看了一阵综艺,悠哉到六点,启程去了聚会所在的酒店。
进门前,白欣然惦记她胃不好,叮嘱道:“到时候你就说回去要开车,也肩负着送我回家的任务,不能喝酒。他们要是实在让你喝,你就叫我,我来帮你。”
叶念斯笑了笑,主动弯了胳膊,让白欣然挽住。
她们虽然一下午都闲坐着没事干,但来的不算早,有很多同学已经到了。
他们班当年一共三十个人,大约能来二十人左右,大包厢里分了两桌。
寒暄落座,人来齐后,班长起身致辞。
酒店外,大雨击打着整个世界;酒店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白欣然是土生土长的三白市人,本科毕业,在外地读完研后,又回三白市工作,和之前的同学时不时也小聚大聚的。但叶念斯自毕业以后再无消息,多年未见,大家都哄着让她喝酒。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大家说,是不是该罚?”
“对啊对啊。念斯,你也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吧!”
白欣然刚想帮她解围,就见叶念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以后一定和大家多多联系,到时候可不要嫌我烦。”
“怎么会呢!来,满上满上!”
白欣然皱起眉头。
叶念斯的双眸,如初阳之下、犹沾雨露的桃花,明艳动人。
然而她知道,叶念斯的情绪太不对了。
酒被开了一瓶又一瓶,叶念斯将自己抗议的胃抛至脑后,让酒精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目光漫无目的地散落在随便的某一点,这里没有她期望看见的那个人。
如今那个人已经和别人订婚了,虽然早已知晓,但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还记得当初铺天盖地的新闻是怎么描述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