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问道,“不叫师兄吗?”
徐覆之笑着道,“大哥亲切些。”
宋澄点点头道,“大哥。”
徐覆之闻言笑了,他推开书馆的大门,向着里面吼了一声,“爹,娘,儿回来了!”宋澄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的发颤,一大一小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祁钺,谁也没出声。只听院内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徐夫人从门内慌慌张张走了出来,一开门就向着院外张望,“是覆之回来了?”
徐覆之松开宋澄,几步跨上前去,双膝一屈就跪在了徐夫人面前,他垂头道,“娘,儿不孝!”
“回来了就好,快起来给娘看一看,回来了就好。”徐夫人忙伸手将徐覆之扶了起来,她伸手牵着徐覆之抹着眼泪就要进去,徐覆之喊了一句,“娘。”
徐夫人这才注意道站在门口的宋澄和祁钺,她又抹了一把眼泪,向着宋澄和祁钺招手道,“快进来,外面冷。”
徐夫子黑着脸坐在里面一句话都没说,徐覆之掀开门帘和母亲一起进去,宋澄与祁钺紧跟在后面一起进去了,徐夫子没搭理徐覆之,只向这宋澄招招手道,“澄,过来。”
宋澄下意识看了一眼徐覆之,乖乖走了过去,徐覆之进门就没敢说话,徐夫人知道这是两父子之间的事情,只拍拍徐覆之的肩膀,便坐在了徐夫子的身边。
徐覆之掀起衣角跪在了徐夫子的眼前,“爹。”
徐夫子看着跪在眼前,明显比以前更沉着的儿子轻叹了一口气,“回来了?”
徐覆之点头道,“是。”
“此行可有收获?”徐夫子问道。
“有。”徐覆之将身上背着的行囊放在地下,伸手拿出了一块灵位与一封婚书,将其双双递给徐夫子道,“爹,这就是覆之此行的收获。”
徐夫人本在一边坐着,此时见徐覆之拿出的灵牌与婚书,起身走的丈夫身边,她问道,“覆之,这是什么?”
徐夫子起身伸手接过,只见灵牌上写着“先兄程意舒之位”。字迹依稀还能看出是徐覆之的字,只是沉敛了许多,甚至带着卷杂着西北风霜的悲戚与沧桑。
徐夫子将灵位安置在桌上,起身坐至下首,他展开婚书,只见字迹清隽温雅,措辞谦和有礼,上书将其妹程意雅许配给徐覆之,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徐覆之不愿看婚书一眼,只沉默地跪在父亲眼前道,“爹,我答应了意舒,要替他照顾幼妹,奉养高堂,覆之有愧于父亲和老师的教导。”说着又是俯身一叩首。
“你想好了?”徐夫子问道。
徐覆之颔首道,“是。”
徐夫子颔首道,“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拦着。罢了,刚回来就不说这些了,好好浣洗一番,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说着便起身向书房去了,徐覆之默然点头,起身将婚书放在了灵位前,找出家中的香烛与程意舒点上了第一支香。
祁娘子见宋澄这般乖巧,伸手又拍了祁钺一巴掌,“你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瞧瞧你,整天就知道给我闯祸,还知道做什么?”
宋澄站在徐夫人身边,向着祁钺偷偷眨了一下眼睛,祁钺今日哪敢招惹宋澄,只乖乖站在祁娘子身边装好孩子。
祁娘子向着徐夫人笑着道,“小澄看起来比祁钺小一岁吧,我家正好还有些祁钺的衣服,这孩子这两年抽着长,衣服没穿两次就小了,若是徐夫人和小澄不嫌弃,就拿去穿吧。”
徐夫人笑着摸了摸宋澄的头笑着道,“不嫌弃不嫌弃,小澄正好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