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钺搂着祁娘子道,“你生了我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能不是最厉害的人?”
“不害臊!”祁娘子啐了一口,“吃吧,菜都要凉了。”祁钺忙拿起筷子给祁娘子夹了一筷子菜:“娘,你吃!岁岁平安。”
祁娘子也给祁钺夹了一筷子肉道:“多吃些,到了外面就吃不到了。”
“嗯。”
祁娘子一直等到外面的钟声响了才收拾了去睡觉,祁钺怎么也睡不着,他将祁娘子的那壶酒悉数喝了,眼中也多了几分酒意。多年来的夙愿得偿,这一个月的软磨硬泡总算同意了,祁钺只觉心头那股憋闷了多日的气一下子就顺畅了,也不管大半夜就去找宋澄了。
“澄子,澄子!”祁钺也不管大半夜,就站在门口喊。宋澄正好在陪着徐夫子下棋,听到祁钺叫自己,一个棋子就落错了地方。徐夫子一笑道:“去看吧,心思不在这里了。”
宋澄一个不好意思脸都红透了:“老师……”
“去吧。”徐夫子挥挥手道,“我和你师娘说会儿话。”
徐夫人坐在一旁剥栗子吃,也笑着道:“出去玩吧,早些回来。”
“是!”宋澄笑着就出门了。
宋澄一出门就看见祁钺斜靠在门口,门外的灯火昏昏暗暗,不大看得清,只祁钺的眼中泛着亮光。宋澄转身将门掩住,回头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澄子!”祁钺一把将宋澄圈进怀里,胳膊挂在祁钺的肩膀上,他微微弯下身子将头凑近宋澄的鼻尖,手指也不知道在指哪里:“澄子我跟你说,我娘同意了!”酒气喷在宋澄的下巴上,温温热热的。
“喂,祁钺,你喝醉了吗?”
徐老牵起宋澄走在前面道,“你回去吧,我会看着的,吃不了亏。”
徐夫人点点头道,“去吧。”
宋澄跟着夫子踏着汴京暮春的朝阳,穿过了不知几个街巷,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学堂,上书“德元书院”四个大字,写的中规中矩,宋澄只一眼,便觉得这个学堂不是个什么出色的学堂。
书院大门南开,进院子便是一堵影壁,写着些教书育人的话。转过影壁,便看见正堂和两个偏堂。厅堂的木门齐齐打开,里面摆着一排排的书桌,桌上大多备有笔砚。院中长着两颗大槐树,槐树下照旧有两张长长的石桌,看来是天气好的时候讲学所用。
徐夫子牵着宋澄进了正堂,拜过孔夫子,才带着裴樾去了偏堂。
偏堂里本来吵的厉害,忽然听见谁说了一句“徐夫子来了”,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宋澄突然想起来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老师一来,炸了的教室就会瞬间安静。他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