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啊。我们又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家有世仇,还要隔着露台谈情说爱。”
她反唇相讥:“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你看过《诗经》吗?‘将仲子兮,无逾我墙’,就是在说你!拐人私奔,离采花贼也就一步之遥了。”
他摊手:“采花贼就采花贼啊,又不是没演过。你只说,跟不跟我走?”
跟不跟他走?
她深吸一口气,笑起来:“好啊。”
“……。”
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轻快地说:“你等我,我准备一下,马上下来。”
她将各种证件一股脑塞进一只小包里,取出威亚衣。
罗密欧与朱丽叶?
将仲子?
都不是,都不像。
此时此刻,回荡在她脑海中的是那首著名的《井底引银瓶》。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马上遥相望,一见知君即断肠。”
“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
“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
“聘则为妻奔是妾……”
聘则为妻奔是妾。
天地茫茫,无处可归。
唐瑶总说,她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就是进入娱乐圈。
不,不是的。
今天,此刻。
这才是她一生最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