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这可是你说的。”
“我又说什么了?”
他一把拉起她:“跟我来。”
十月的天气,夜风凛冽。
她冻得发抖,抱怨:“要去哪儿啊?”
他不说话,只顾往前走。
她四处张望:“你……”
“嗒”地一声,他打亮了打火机。
火光映出他的脸。
他凝视着她,眼底倒映着两簇跳跃的火苗。
她怔住了。
他将打火机下移,点燃数个烟花。
喷泉一样,俗称火树银花。
烟花中间,是玫瑰搭成的“心”形。
江泓打个唿哨,江小黄哼哧哼哧跑来,口中叼着一只戒指盒子。
他打开盒盖,钻石的光芒像一颗星。
他单膝跪地,眼睛也像星辰一般深邃:“嫁给我。”
她傻了。
事实证明,哪怕事先幻想过无数次求婚的场景,这一幕真的发生,也还是会傻掉的……
江泓执起她一只手,将指环套了进去。
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打量,问了一句。
“……它多重啊?”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他总说她很会煞风景,确实没冤枉她。
“5.28克拉,你的生日。”他答得很认真。
她恋恋不舍地看了半天,想动手摘下来。
他眼神变冷:“你敢摘试试?”
她解释:“哎,不是。江小黄的口水沾在上面了……”
他额边青筋乱跳,勉强忍着:“你嫁不嫁?”
她回答:“我其实没想好,但这戒指太漂亮了,看在戒指的份上……”
他脸又黑了。
她笑了:“我嫁。”
江泓站起来,吻住她。
她闭上眼,揽住他的脖颈。
是命运引领他们走到了今天。
初次见面,他神情冰冷,话语更冷:“黄蔷薇,是吧?”
今夜,他单膝跪地,眼眸写满诚挚:“嫁给我。”
伤痛、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走到山穷水尽处,终于柳暗花明。
冷漠的他,深情的他,渐渐重合成一个。
独一无二的他。
江泓离开她的唇。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喑哑:“明早五点起床,去民政局。”
她哀嚎:“起那么早干嘛?”
抗议无效。
第二天,胡姝坐在民政局大厅里,还糊里糊涂。
江泓果然打点好了。
民政局8:30上班。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他们6:30就从后门溜了进去,做贼似的。
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很紧张,下手飞快,一通“噼里啪啦”,明晃晃的小红戳。
这要是传出去,多大的事儿啊。
一部分人围观他们办理事务,一部分人站得老远,交头接耳。
都很兴奋。
两人拿了小红本,偷偷摸摸上了车。
“新婚快乐!”江流喷了他们一脸礼花。
他说:“江流,这是车上!”
“车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