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言今天又迟到了,而且完全睡过了头, 等他醒来时头重得仿佛有几百斤抬起不起,他在床上滚了两下终于承认他是感冒了, 昨天淋了一场雨, 山上又温度低, 感冒好像挺正常。
然而, 他想起淋雨首先回想起来的不是雨有多大, 而是那个山洞里的石床又硬又凉,最后却被他的体温贴得发热。
“真的做了啊!”谢斯言带着严重的鼻音自言了一句, 手搭着额头闭起眼, 这一回他是清醒的,记得清清楚楚,陆立申的手和嘴里的温度, 最后还把他出来的那东西全给吞下去了。回想起来,他觉得他可能再也不能正常地面对陆立申了,昨天他们到最后到底折腾了多久他完全没有概念, 只记得出来了好几次, 不过并没有做到最后, 陆立申还大发慈悲地说是因为没有准备怕尺寸太大伤了他。
他不自觉地又回忆了一下陆立申的尺寸,不爽!不爽!为什么都是男人却不一样!
可是不爽不能改变事实,就算没有进去最后他也瘫软地倒在陆立申怀里, 等他神智清醒的时候雨早已经停了, 阳光重新普照, 从林荫里透下来斑斑点点的光,他们等到衣服都晒干了才下山。不过到了半山是陆立申叫了人来接他们的,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再把车骑回去。在陆立申把他送到家后,他十分果断地拒绝了陆立申照顾的好意,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到现在,中途好像有人送了外卖,他收了没吃直接又倒床睡了。
“啊——怎么办啊!”谢斯言把头蒙进枕头里,不由地想要是他爹娘知道他和男人好了会不会想抽死他,要是知道那个男人还是陆立申,好像什么都不好了!他要怎么跟家里人说他弯了?喜欢男人了?没有孙子?
突然外面响起门铃的声音,谢斯言把门铃当成了音乐,一点要去应声的打算都没有,最后门铃声消下去,他伸着懒腰起床,去抽屉里找了一盒感冒药,正准备吃时他的手机响起来。
他看到屏幕上的‘陆哥’,顿了一下才去接起来。
“陆哥?”
“言言,你怎么了?”
“睡过头了,可不可以不扣工资啊!”
“你的声音怎么了?”
“有点感冒。”
“开门。”
“啊?”
谢斯言疑惑地拿着手机去开门,陆立申果然就站在门外,看到他才收起手机,在他还愣着时,已经自己进来,首先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是很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陆立申一切如常,皱着眉头的角度都没有变过一毫,可是谢斯言的额头被他一贴就感觉脸烫了。
见谢斯言没反应,陆立申自顾地进屋,放好他带的一大堆东西,然后把发愣的谢斯言又摁回床上,“今天请假吧,不要去上班了!”
说到上班谢斯言立即想起来,掀开被子蹭起来,“糟了,今天有新项目,甲方要来公司沟通,我要去开会的!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陆立申把谢斯言又揪回来,“公司那么多人,又不是唯独缺你!”
“这可是我第一次跟a级项目,不行!我要去!”谢斯言固执地挣开陆立申开始换衣服,边换还边唠叨,“工作是工作,既然安排了怎么能不去,这可是总监信任我,觉得我行才给我的机会,我要是不去就成了别人的机会了!再说,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嘛!我这么认真工作你不给我发奖金,还让我不去!你应该感动高兴,鼓励我才对,知不知道!像我这么热爱公司又热爱老板的员工,你上哪里去找另一个!”
谢斯言最后一句话顺了陆立申的神经,没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