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申对谢斯言的严肃其事的关心,忽地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刘宸刚刚和你吵什么?”
“我妈当年为了和我爸结婚,跟家里断约了关系,现在我外公想跟我妈和好,可是却连面都不出,从我二舅转到刘宸,再转到我,让我回去说服我妈。”
“嗯——”谢斯言嗯了半天也没有嗯出下文,陆立申拍了拍他的腿,“别想了,这和你没关系,我送你回家。”
谢斯言腿上的手贴上来就再不挪开,他感觉烫得厉害,不由地一下蹭起来,“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言言。”陆立申一把抓住谢斯言的手,“我想送你。”
谢斯言被陆立申望着,望着望着就没了原则,抽回还被拉住的手说:“旷工是不对的!陆总。”
陆立申面不改色地起身,走到谢斯言面前,盯着他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一言不发地从他面前走过去。他还猜陆立申刚刚想说什么,接着转身就见走到他背后的陆立申像雕塑一样地立着,背后着他突然一手背到手后。
谢斯言发现陆立申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输入法栏上打出来了一行字。
——任何跟你有关的事,在我这里都是对的。
陆立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机拐去柜台给谢斯言买饮料,顺便结账,结果服务员告诉他刚刚和他一起的先生点了一千二的外卖,请他一起付。
几十块一杯的咖啡能点到一千二,陆立申怀疑刘宸是用去烧花的,他面不改色地付钱,打包了一杯冰咖啡给谢斯言,然后从大楼内部绕进车库去开车,送谢斯言回家。
签证下来得很快,几乎是公司里才正式开会汇报了项目,隔天就订了机票出发。
这是谢斯言第一次去国外出差,而头一回就遇上了豪华待遇,飞机是头等舱,酒店是五星级,同行的除了他和陆立申外,还有一个客户部经理和法务,另外再加一个助理,瞬间他觉得这趟一定会告捷而归。
其实法务同行时基本就说明这个项目八|九不离十,所以在飞机上谢斯言有点兴奋,又有点担心,以至于他怎么也睡不着,可十几个小时到中转城市,还要再十几个小时,除了睡觉没别的事能干。
此时时间是半夜,机舱里一片昏暗,陆立申的位置和谢斯言在一排,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借着昏暗的光望向谢斯言,发现谢斯言的脸映在柔光里,暖得像是点在他心里的一盏灯,三万英尺的高空仿佛让他的脑子也脱离了地心引力,变得不受控制。
他仿佛看到谢斯言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掀开身上的毯子,一颗一颗地解起衣服的扣子,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在解完扣子后又移向皮带扣,如同故意诱惑他般,一下一下地慢慢解开皮带,然后那只手仿佛牵引着他的目光似的,钻进了裤头里,就在他眼前欲遮还露地上下动起来,一下一下让他心里的燥热也跟着一层一层地攀高。
“言言!”陆立申感觉体内一股热流汹涌,突然全灌向下腹,他蓦地瞪开眼,终于看清谢斯言好好地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数着天花板上的影子,听到他的声音时突地坐起来问,“陆哥,你怎么了?”
陆立申掀开毯子站起来,回了声,“没事。”然后慌忙地冲向卫生间,不过他走得太急踩到了掉地上的毯子,踉跄地摔出一大步。
谢斯言以为陆立申怎么了,忙跟着追过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贴在门上问:“陆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此刻高空里万籁俱静,机舱外一片漆黑,谢斯言在门前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陆立申的回应,他正准备再敲时,卫生间的门倏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