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言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出差, 或许会成为他有生之年的唯一一次,他原以为这次最难忘的会是那天街头与陌生人的合唱, 还有陆立申放在吉他盒里的白玫瑰,和他们在街头人群中的那个吻。
然而, 都不是。而所有的开始, 要从那只从门缝里伸进来的脚说起。
谢斯言在听到陆立申怀疑的问话时, 就握起了门边的衣帽架, 实木制的, 十分有分量。当他看到那只不速之脚时,他倏然将衣帽架的座子往那只脚砸上去, 鞋面立即陷进去了一个能够肉眼看出来的坑, 脚的主人条件反射地把脚缩回去,陆立申立即趁机把门锁上。
“言言!”陆立申转回身来,声音沉出了一股怒气。
谢斯言被陆立申仿佛有形的眼神抓住了视线, 登时反应过来他刚刚干了什么事,甚至觉得机智得连自己也意外,但是陆立申并没有表扬他。
“你先躲着, 我相办法引开外面的人, 然后你趁机逃跑, 出去之后先联系中国大使馆,再去找警察。”
“陆哥!”
“别怕,会没事的。”
陆立申双手握着谢斯言的肩膀, 他嘴上说着没事, 实际完全不确定会不会有事, 他认真地盯着谢斯言,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保护好谢斯言。眼神笃定再笃定,隔了片刻突然捧起谢斯言的脸,深深地吻上去,不带情|欲的作别之吻。
谢斯言有种很不妙的感受,尤其是陆立申一吻结束后望向他的那一眼。
“陆哥,你要干什么?”谢斯言下意识地去抓陆立申,可是手抬起来却又放下。而陆立申立即地转身回到房间里面,打开了他们之前重新扣好的箱子,从里面随便地拿出了一把枪。
陆立申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有子弹的,谢斯言连忙按住他的手,他回拍在谢斯言的手背上,保证道:“放心,只是以防万一。”
谢斯言仍然不放心,陆立申笃定地重新将箱子扣好,有条不紊地把枪收进衣服,然后对谢斯言继续说:“相信我!你给酒店客服打电话,说我们遇到小偷,钱丢了。”
“小偷?”
“要是说这里有个可能是杀人犯的黑社会,你觉得他们会立即赶来?”
谢斯言一愣,觉得陆立申的话很有道理,立即去打酒店的内线,他用很强硬却不流利的英语表示他们丢了很大一笔钱,很严重,需要酒店的人马上解决,果然酒店答应立即派人上来。
他暗自地表扬了陆立申一番,然后回来看到陆立申正蹲在床边百度手|枪的使用方法,他抽了抽嘴角,不知是该敬佩陆立申的学习精神,还是敬佩他的无畏精神。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地跪到了陆立申背后,搂住了陆立申的脖子轻声地说:“陆哥,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不怕!”
“傻瓜,你怎么会死!”
陆立申立即放下手机,反身抱住谢斯言,他的脸颊轻磨在谢斯言耳边,蹭着那里微热的温度,“言言,我爱你。”
“陆哥!”谢斯言突然地推开了陆立申,严肃地审视着他,这是陆立申头一回在如此‘正常’的情绪下说出这三个字,他一时忘了他们所处的境况,欣喜地瞪着陆立申说,“你怎么说出来的?是不是没有障碍了?”
“言言——”陆立申只喊了个名字,立即警觉起来,“别出声。”
陆立申刚刚说完,他们房间的门就被打开,刚刚扮成客房服务的男人押着一个身穿酒店制服的女人,看打扮是楼层经理。
女人手里拿着开门的房卡,在门被打开后,男人直接打晕了女人,女人就和房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