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申感觉心脏忽地狂跳,血瞬间冲向头顶,他下意识地直起背,斜眼瞟了瞟谢斯言,那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了不了口,他想说‘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不是吧?真没有?”谢斯言怀疑之后又开启了唠叨模式,“你对对象的要求是什么?你不能要求人也要跟你一样又聪明又好看,还要会赚钱,真的,这种人不好找!你不能要求那么完美,你看你不是也还有点毛病——不是,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斯言意识到他话说得不对,深恐陆立申生气了,结果陆立申转眼直直地瞪着他,突兀地冒出来一句,“你觉得我好聪明又好看吗?”
“啊?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谢斯言摆出一张窘脸,像对着世界十大未求解之迷,连睫毛都表达着‘他到底怎么回事’的疑惑。
“你觉得我好吗?”陆立申追着问。
问题升级了,谢斯言慎重地点了点头,笑起来说:“我怎么小时候没发现你还自恋!”
陆立申心底在听到谢斯言说他又聪明又好看时冒起的粉红泡泡,一碎再碎,现在已经一个也不剩了,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冷声地说:“我去开车。”
看着陆立申转身往回走,谢斯言忙喊道:“诶!陆哥,自恋也不是缺点,其实你确实可以自恋嘛!全公司谁敢说比你帅!”
陆立申又走不动了,他背对着谢斯言,一忍再忍,终于没忍住地笑起来,笑得仿佛初春阳光漫山遍野的花。
“喜欢你的妹子肯定排到了长城,说不定明天就遇到真爱了!缘分总是说来就来的!”谢斯言走到陆立申背后,把陆立申的肩膀当成马屁拍了拍,结果陆立申转过头来时黑着脸,他这马屁一点没拍准。
“不开车了,我们走过去!”陆立申突然说。
这是拍错马屁的惩罚吗?谢斯言又被陆立申的脑回路击得无语,陆立申带他不走马路,而是穿过一片公园广场,说是近路。可谢斯言在这里上了两年班,公园也走了无数次,完全不觉得那是是什么近路,不过看在陆立申小时候对他那么好的份上,他非常给面子地跟着陆立申去绕路了。
陆立申走路非常快,而谢斯言习惯了散步的速度,陆立申不得不走一段又停下来等他一段,等过两次后陆立申就放慢了速度。
“陆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常带你和霸王龙去溜的公园?”谢斯言又逮到了一个机会回忆往事,霸王龙是他家养的京巴,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死了,他哭了一个星期,好长一段时间回家就难过。
“记得,有次你把狗拿去和一个小姑娘换了一根冰棍,狗还是晚上小姑娘的爸爸送回来的。”
陆立申的语调不抑不扬,听不出他的看法。不过他说的事谢斯言一点没印象,他只记得陆立申天天给他买冰棍吃。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干这么丧病的事!”谢斯言不相信他会干这种事。
“你拿到冰棍的时候笑得很开心,还非要给我吃,很可爱!”陆立申的记忆里谢斯言的形象堪比天使。
那时他每天放学都要绕街走两圉去捡矿泉水瓶,然后换钱给谢斯言买冰棍,只为了看谢斯言开心的样子。不过结果是谢斯言连续吃了半个月的冰棍,终于闹肚子了,在谢斯言去打针的时候,他罚自己在楼梯间的小黑屋里面了半天的壁,以后他捡矿泉水瓶的钱改给谢斯言买糖。现在想想还好谢斯言那时还没换牙,不然他可能又要害他的言言有蛀牙了。
谢斯言还石化在陆立申对他的形容里,虽然陆立申说的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他,可是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