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心里还忍不住拈酸,怀疑起冬早和阿湖有什么过往的秘密来。
不平常的安静被皇帝的一句话打破, 侍从们原本凝萧绥脚下土地上的目光瞬间转向了萧琰, 好奇他后面会说出什么话来。
阿湖骤然反应过来,心知萧琰此时要说什么话, 一下觉得坏事,可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便听得萧琰后面顺畅的倒出一串场面话, “这座山我看灵气十足,这只鸟瞧着也怪机灵的,说不定是个吉祥物, 也是与静王你有缘, 带回去养了该是不错。”
谁也没想到皇帝还能开口将鸟指给静王养,反应说是瞠目结舌也算轻巧了。
别说什么珍禽异兽值不值得静王亲自动手,就说一只荒野山鸟, 可能连山底下的村民都懒得多看两眼的东西, 如今竟要静王耗费心力?
就连皇帝那边的官员都觉得这不太是个事儿,多都还以为这是萧琰趁机打压静王气焰, 此时纷纷别过头去不敢多看萧绥的脸色。
静王当年一人闯入敌营杀帅的勇猛事迹民间还流传甚广, 现下若是他觉得恼了想顺手摘了皇帝脑袋, 赤手空拳又有何难?文官们也只暗自庆幸, 静王虽然手腕强势,然而并不似武将一般鲁莽冲动,即使在沙场上,他都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分分寸寸拿捏的宛若神仙一般,这也是这么些年就算萧绥几乎没有动作,机关算尽的亲帝派依旧不能将他左右的原因之一。
只是就算萧绥没有将萧琰的话当作冒犯,但他的部下却很难有他的脾气。
“陛下,野生的鸟儿恐怕不喜欢被禁锢,说不定下一刻就飞到天上去了,您金口玉言,稍后恐让静王为难。”
说话的是萧绥身边的老将陈起明,他一向对皇帝毛躁的性子很不喜欢,也依仗着自己军功赫赫且静王权势滔天,对萧琰一点儿也不谄媚讨好。
狐狸坐在马车里,尾巴间缓缓的动了动,目光定在陈起明身上,眸色慢慢冷了下去。
争议最中心的冬早这时已经站在萧绥的肩头上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将人从脚尖看到了额头,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他越看越觉得萧绥好,简直中意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会儿听见陈起明的话,唯恐事情告吹,连忙扑棱起翅膀飞到半空中,然后在众人期盼凝望的目光下轻轻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萧绥的脸侧。
讨好表白的意思溢于言表。
他的动作很轻,以至于萧绥只察觉到一股轻轻的麻痒,而后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倾倒下来,让他的脸颊几乎有一瞬间的麻痹。
萧绥在惊讶中垂眸,视线再次与冬早的对在一起。他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到冬早面前,冬早便连忙停在了萧绥的指尖,用小爪子小心又紧紧地将他的手给握住了,活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他心中微微一动,目光柔和了些许。
“你带我回去做我相公吧,我吃的很少,一天不用五六顿鸡鸭鱼肉的,有你在也没有别的鸟儿敢欺负我了。”冬早言辞恳切,可怜巴巴的看着萧绥。只不过这一段话在萧绥听来,仅仅又是一阵空灵的唧唧声。
他的唇边露出一点几不可见的笑意,在所有人捕捉到之前又转瞬即逝了。他转头看向面色有些不虞的萧琰,启唇将这件事情盖棺定论,“谢陛下恩典。”
回程的马车相较于来时候的匆匆忙忙,可以用轻松悠闲来形容。
阿湖用法术将马车里的声音动静隔